真皮的靠背椅後面傳來。
福克森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想不出來哪裡怪,就只好不情不願地走了進去,“總裁,真對不起我遲到了。剛剛李秘書說您有事找我,是有……”
這時,那靠背椅轉了個圈,福克森看到上面坐著的人,話霎時頓住,整個人都愣了。這張年輕的臉,可不是史密斯那個老臉的剝削者。
“你是誰?”福克森一下也沒往壞處想,只是有些狐疑,又問:“總裁呢?”
“你在找他?”那人笑著,咧著嘴露出紅口白牙,然後單手把一團顫抖不止的東西拖到了辦公桌上。
待福克森看清楚那團東西是什麼,他的眼皮立馬像裝了電動馬達一樣,和著心跳,以每秒三下的頻率高速震動。福克森倒抽一口冷氣,粗粗的眉毛下眼睛瞪得老大,愣了三秒,轉身立刻就往外逃。
“哎,別跑啊!”身後那人急急喊著,言語裡有忍不住的笑意。還有史密斯氣急敗壞的聲音也飄入福克斯的耳朵,“福克森你個忘恩負義的啊——”只是他才說到一半,痛斥就變成了慘叫。
福克斯頓時脊背發毛,更堅定了他想要立刻逃離此處的想法,可是就在他一腳已經踏出了門口,欣喜若狂的時候,一盆加了冰的涼水當頭淋下。
“你再往前一步,就要死了哦。”
急剎車!福克斯哭也似地看著二十米遠處的兩個保安,脖子僵硬地回過頭,後面,那個坐在靠背椅上的男人正一手拍著史密斯的頭,一手拿著槍,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他。
又僵硬地轉過頭去,看著保安狐疑的眼神,福克森心中淌下了熱淚:總裁……辦公室隔音效果做得太好也是一種罪過啊……
一步,兩步,三步……退回房裡,帶上門,福克森驚恐得大汗溼了襯衣,大氣不敢出一聲,咕咚,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可是那男人再沒有管他,回過去拿槍柄敲著實木的辦公桌,問史密斯:“喂,老子再問你一遍,你還知道誰?快一點啊,你以為你是青春期磨磨蹭蹭不敢表白的少男少女嗎?老子最痛恨這種人了。”
“我不能……不能再說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再說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組織不會饒了我的!”老史密斯此刻涕淚橫流,臉上汩汩流著的晶瑩的液體看得福克森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這還是平日裡那個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能在曼金橫著走的總裁?!
那男人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容極度燦爛地盯著史密斯,一雙精心勾勒的桃花眼裡滿含著別樣的……要命的風情,“可是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現在就會死了,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
“秦堯、秦少爺!秦少爺我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秦堯嫌惡地甩掉史密斯抓著自己的手,“嘖嘖,假面會的列祖列宗要是看到這一代的十人會議長是這麼個德行,恐怕死了都要從棺材裡跳出來。”說著,他一腳把史密斯踹到地上,直接扣動扳機,眼睛眨也不眨,砰砰砰就是幾槍。
福克森小心肝顫啊顫,驚恐萬分地看過去,卻見史密斯抱頭蜷縮著,雖然手臂旁、頭旁地板上幾個彈孔冒著煙,但身上卻完好無損。秦堯一邊嘴角挑起,白白的牙齒晃得福克森眼瞎。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外面的保鏢呢?那八道安檢呢?全部都是擺設嗎?那為什麼他每天要被這些東西搞得死去活來的?尼瑪萬惡的總裁到底招惹了什麼仇家啊?!福克森的小宇宙在咆哮,但額上冷汗涔涔不斷,再看秦堯,這廝已經打槍打上癮了,彈匣空了,退出來換一個再來。
“砰砰砰砰砰——”秦堯淡笑,面色平靜,絕對的連一根眉毛絲都沒有動過。不過一分鐘,史密斯身邊的地板上就全是彈孔了,密密麻麻的,讓有輕度密集恐懼症的福克森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史密斯早已經被嚇破了膽,說話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在無盡的槍聲中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別、別打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砰——”最後一顆子彈擦著史密斯的臉劃過,帶起一條血箭。秦堯收槍,蹲□人畜無害地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史密斯滿頭滿臉的大汗,沾溼了的頭髮貼在臉上,整個人像是從水裡被打撈上來的一樣,哆哆嗦嗦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秦堯看著他的樣子,臉忽然間就冷了下來,一把將一張紙拍在他面前,割破他的指尖,冷聲說道:“寫。”
史密斯現在哪裡還敢反抗,抽出全身的力氣來顫巍巍地寫下好幾個名字。事了,秦堯拿起‘血書’看了看,對史密斯如此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