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要去找剛剛那人嗎?”
“找?”秦堯大步走著,黑刀的刀柄摩擦著制服上的金屬扣,發出悅耳的聲音,“我為什麼要找他?他只不過是跟夏維長得像了點,我沒必要把他拖進我這個泥潭裡。”
聞言,蘇白薇沉默了。許末麟這些年紀小的,知道的比較少的,更是什麼意見都沒有發表。只是又走了兩步,秦堯卻忽然間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們的臉,說道:“只是透過夏維的死,我明白一個事實——我以前真的是太過天真,以為自己可以斬斷鎖鏈,可事實上鎖鏈一直都在。原因不是九大家太過強勢,而是我太過弱小。”
“所以,我回來了。”秦堯認真的臉上帶著肅容,桃花眼裡閃爍著冷冽的目光,一往無前,“不是為了重回九大家,而是為了斬去弱小的自己。”
他的話,字字清晰,迴盪在空曠的走廊裡,“而且,我不希望有誰,成為第二個夏維。”
聞言,許末麟等人不禁一震。心裡品味著這幾句話的同時,似乎明白了,為什麼九大家的那些長輩總是會是不是提到這個叫‘秦堯’的男人,即使其他人再優秀,也總比不過這個遠去得連背影都看不到的人。
而在九大家的年輕一輩裡,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一個人的強大,歸根到底,在於心的強大——這時當年十四歲的秦堯在一次軍部秘密會議上,當著一干軍部大佬的面,拍著桌子說出來的。那時的秦堯,不論是才鄭?故巧硎鄭?急炔還?誄〉娜魏我蝗恕5?槍傘??畚夷晟伲?獻誘昭?崮鬩渙場?鈉?疲?攀檔於?飼匾⒃謁?切睦鐧牡匚弧Ⅻbr》
如果加上許末城、安海、蘇月等人的輔佐,這個人十之□就會是軍部下一任的接班人,可惜可氣可恨……這傢伙好死不死居然跑路了。然後,這個重擔就慢慢落在了許末城和葉楚南這一批人上面。身為許末城的弟弟,許末麟為此極度鄙視秦堯這種行為。鄙視你!你個混蛋!
而就在許末麟無限腹誹,滄海桑田不禁對他們威武的團長大人崇拜又上一層樓的時候,秦堯的電子終端響了。
“喂?小末末?”
“是我。新情況,襲擊柯博特的那夥人交代,他們還有一個同夥,應該事先逃走了,你有沒有印象?”
“才剛發生的事情,你們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自由黨腦子不好公佈訊息了?”秦堯驚詫,但下一秒又反應過來,自問自答道:“我了了,間諜戰什麼的最無聊了。”
“問題。”
“沒看見。怎麼了,又出什麼問題了?”
“是新能源計劃。據審訊,他們是為了阻止自由黨在即將到來的國會上推出新能源計劃,才去刺殺柯博特。新能源計劃關係重大,足以影響自由黨未來的走向。所以,為了抓捕這個逃犯,葉楚西一定會派人來找你,甚至栽贓你放走了他,你要當心。”
“哇靠,這麼好的事情都讓老子攤上了?不過是死了一隻貓而已。”秦堯挑高了語氣,“我說剛才葉楚西怎麼那麼好心呢,原來是有後招啊。”
許末城再次叮囑,“這次的事情絕不簡單,你一回來就碰上這種事,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要讓人抓住把柄。”
“我知道。”說著,秦堯又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一揮手:“走,我們去警察局。”他一向秉承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個準則,與其被動地等別人來找他麻煩,還不如主動上門給別人製造點麻煩。
另一邊,坐在軍用飛行車裡的許末城聽著終端裡傳來的忙音,目光飄出窗外,看見路邊飛馳而過的電子公告板上緊急插播的自由黨主席柯博特遇刺一事,不禁眉頭微皺。正如新聞裡報道的那樣,犯人都是聖京大學的學生,但區區幾個溫室裡的學生,就有那個魄力去刺殺一黨主席?他們的狙擊槍又是從哪裡搞來的?
這背後沒有人推波助瀾,許末城打死都不信。事情的突破點,也許就在那個逃走的人身上。想到這裡,許末城軍帽遮擋下的那雙黑瞳不禁閃過一絲沉凝的神光,隨即,他衝司機說道:“掉頭,我們去國會大廈。”
沒過多久,軍車在國會大廈前停下,許末城走下車,正了正軍帽,鋥亮的軍靴踏過長長的白石階,走進了這座足有二十五層高的建築。走到目的地,許末城敲門而入,軍帽微垂,說道:“各位,打擾了。”
“是末城啊,快進來吧。”這是一間不大的辦公室,擺設也十分簡潔,說話的是一個大概快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嘴角自然咧著,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笑眯眯的,像是彌勒佛。事實上他就是一尊佛,共和黨的鎮黨大佛,主席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