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不能回到陽光之下。
秦堯卻是笑了,不顧身上那些一個就能要他命的小紅點,一步一步向夏佐走去,揚著眉,反唇相譏道:“夏佐,你可真的跟你哥哥不一樣。我就不明白,同樣是一個老子,相同的種,性格怎麼就南轅北轍了呢。”
“就是因為不一樣,我才不像他那樣短命。”夏佐同樣語帶譏誚。
秦堯還想說什麼,卻忽然聽見維卡中將那暴跳如雷的聲音響起,“秦堯!不準再往前走!不要接近他!”
腳步頓了頓,秦堯回頭,看見一個特種兵拿下耳朵上的通訊耳麥,調成了外放模式。維卡中將還在說,“貪狼,我不可能把那個軍官交給你,就算你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死,我黑羅聯邦的軍人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背叛同伴的事情。你有什麼別的要求,儘可以提,但是唯獨這一點,你休想!”
“好,很好。”夏佐說:“那我先拿許末城來抵罪,收點利息,應該不為過吧。”
說著,夏佐拔出手槍就對準了許末城,見狀,秦堯連忙轉身擋在夏佐和許末城之間,“夏佐!你敢動他試試!”
聞言,夏佐頭微微歪著,看著秦堯,手槍靈巧地在指尖打了個轉兒,“小秦堯,這也不行,那樣不行,你讓我怎麼辦呢?”
☆、煙花散場,好一場鬧劇
“我看你他媽就是在玩兒!”秦堯怒不可遏地說道:“你不過就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捉弄別人,讓別人陪你演出一場鬧劇罷了!”
“嘖嘖嘖,這可不行哦,小秦堯。”夏佐壓低了聲音,聲音魅惑而富有磁性,“不要把我看得太穿,否則……我會越來越對你欲罷不能的。”
“哼。”秦堯鼻子裡出氣,以表不屑。可是正因為夏佐就是要演一出華麗麗的鬧劇,毫無章法可言,也就沒有了破解的法門。就好像醫生給病人看病,得對症下藥啊。可夏佐呢,你找得到他的癥結在哪兒嗎?這個人,向來隨性妄為,以前秦堯跟著夏維時,就已經領教過了不止一次。
這時,許末城走上前來,半個身子擋在秦堯前面,“說吧,你到底要玩什麼,我奉陪。”
“許末城,不要衝動!”維卡中將聽出了許末城話裡的怒意,急急喊話。許末麟也是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向來作風嚴謹,成熟穩重,很少發生這樣動怒之後,跑出去跟人單挑的情況。為此,許末麟不禁恨恨地瞪了一眼秦堯。
夏佐卻沒有應戰,而是轉身走到天台邊緣上,迎著夜風,低頭看向樓下那數量軍車,以及黑壓壓計程車兵,“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現在是和平時期,你們在這裡留的時間越長,製造的騷動越大,軍部受到的譴責也越大。而且,你們一定抓不住我。”夏佐說著,瞳孔裡倒映著煙火與霓虹,分外迷離,“你看,已經有很多人,為了這場煙花睡不著覺了。”
許末城往四周一看,果然,以這棟公寓樓為中心,越來越多的燈火亮起來,簡直就成了一片燈光的海洋。以他原來的打算,抓住夏佐應該是萬無一失,可是哪裡想到軍方安排的狙擊手會全部被滅或被控制,現在反而成了一大掣肘,成了夏佐反敗為勝的關鍵。而從這一點考慮,再加上之前夏佐莫名其妙出現在軍部的飛行機上,許末城有理由懷疑——軍部有奸細。
不,不是懷疑,這是肯定的事!
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抓姦細,許末城雖然為夏佐說到秦堯那語氣感到慍怒,恨不得把他給分屍了,但他還沒有憤怒得失去理智。
“我們軍部的事情不用你這個通緝犯來操心,”許末城的話伴隨著天空中的一朵煙花綻開,擲地有聲,“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情,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最後抓住你的,一定是我許末城!”
聞言,夏佐回過頭來,長髮舞動間,偏頭看著許末城,“那我就——拭目以待,許少將。”說著,夏佐朝秦堯眨了眨眼,長長的眉睫抖落了一地的風情,“那麼,今天我有些累了,再會吧。”
語畢,夏佐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鑰匙扣大小的發射器,按動了上面的按鈕。秦堯一看這動作,就大叫不妙,哪知預警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陣轟隆聲便從腳下傳來,隨之,整個天台都開始了晃動。
夏佐你好下作啊!居然還真在這裡埋了炸彈!秦堯這時候還有心思罵人,下一秒就沒這個空了,接連三個後空翻,避過被炸彈炸飛的水泥塊和鋼管。等到他堪堪站穩,卻已經身處一片嗆人的煙霧之中,夏佐這賤人,居然還在埋炸彈的地方放了煙霧彈!
這麼原始的東西,是從哪個茅坑裡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