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著:“許末城,我跟你沒完!”
許末城無動於衷。見軍車走遠了,才把秦堯放開,說道:“這件事情牽扯過大,你何必去為難維卡中將,他只是一箇中將而已。”
一聽許末城這句‘他只是一箇中將而已’,秦堯卻立馬就安靜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你是說,這件事情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不,它很簡單,就是一個軍官殺了一個海盜。”夏佐抬頭看著已經殘破不堪的公寓大樓,黑瞳之中閃過一絲凌厲,“但是關鍵在於這兩人的身份。一方跟你有關,一方跟葉楚南有關。”
頓了頓,許末城回過頭來,看著秦堯沉凝的側臉,繼續說道:“而你們兩個,分別出自九大家兩大派系。”
“葉……楚……南。”
秦堯咀嚼著這個名字,桃花眼微微眯起,眸子裡倒映著火光,說出瞭如下評價:“這個人,可不好殺。”
“葉家在九大家中排名第二,僅次於秦家。九大家以秦、葉兩家為首分為兩派,彼此暗鬥上百年。你要殺他,可跟當年廢了李建齊是完全的兩碼事。”許末城一邊說著,一邊指揮手下對公寓樓以及附近地區進行善後。
此時,黑刀傭兵團的人圍過來,與秦堯站成一排,欣賞著已經整過容,披著滿身火光的公寓樓。雲滄海說:“團長,新家沒了。”
雲桑田接著問:“要搬家嗎?”
秦堯撓了撓頭髮,“不搬,這個損失必須由軍部來負責。”說著,秦堯招呼他們走人,走出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過頭看著許末城,一邊嘴角勾起,露出整齊的白牙來,“不管是一碼事還是兩碼事,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
許末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品味著這句話,從中體會到了危險的意味。秦堯就像一匹狼,兇惡的狼,他的獠牙不會因為這鋼鐵叢林而折斷,反而會越磨越鋒利,直到——咬斷對手的脖子。
☆、報仇的學問
秦堯帶著黑刀傭兵團眾人回到地下研究室裡,把其他人都趕去訓練或者休息,唯獨特意叮囑了安娜,讓她把能找到的關於葉楚南的資料都給他找出來。然後,他又拿著這些資料,把自己關在安海的辦公室裡,一待就是三個小時。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裡面琢磨什麼,只知道他開啟門走出來的時候,紅著眼,去訓練場裡接連打壞了三個槍靶子。而就在訓練場裡槍聲不斷的時候,位於愛斯維克城城郊的秦家莊園裡,一輛普通的黑色飛行車駛進大門,走下一個維卡中將。
黑漆漆的莊園裡幾乎沒有什麼燈火,倒有些像鬼片裡的古宅,陰森森的。維卡中將在僕人的帶領下穿過長長的走廊,皮質的軍靴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富有節奏的踩踏聲。走到二樓的盡頭,是一間書房。維卡中將在門前停下,整了整衣服,滿臉肅容。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維卡中將邁著標準的軍步走進去,向一個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立正、敬禮:“老師。”
那老人擺了擺手,將手裡的書放回書桌上,說:“不必拘謹,坐吧。”
維卡中將坐下,但即便是坐下了,坐姿仍是極其端正,看著老人的目光中還帶著些許虔誠——這一位,是聯邦唯一的一位五星上將,秦家的當家人,他的老師,聯邦最有權威的一個人。
“你來,是為了秦堯吧。”老人兩鬢斑白,身體瘦弱,目光平和溫潤,看上去與普通的老人沒有半分差別。
對於老人的未卜先知,維卡沒有半分驚訝,恭敬地回答說:“角川星域那件事,秦堯已經全部知道了。我恐怕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特意來告訴您。”
“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畢竟秦堯是面前這位老人的獨孫,維卡不得不掂量著用詞,“照今晚的情況來看,秦堯的做法,想必跟半年前不會有多大的改變。他跟葉楚南,一定會不死不休,連帶著秦家跟葉家,也難免會被拖下水。”
“他要是那麼容易改變,我也就不用費那麼大腦筋了。”老人平淡的說著,“把他關青城半年,也只是想讓他避避風頭罷了。”
“那……”
“維卡,你還想不明白嗎?”老人看著維卡,這個學生,其他什麼都好,就是脾氣火爆了點,再加腦子轉得不夠靈活。
知道老師是在考他,維卡又知道自己腦子不如別人聰明,只能拼命的想啊,可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老師讓他明白什麼,只能憋紅了一張臉,不敢抬頭。老人看了,也只能在心裡嘆一口氣,說道:“維卡,你知道我這麼多年來最想辦成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