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畫面上。那是許末城與第七師團順利會師之後,他站在一處丘陵上,平靜遠望。那時正逢夕陽薄暮,青青的遠山染著霞光,給整個畫面都染上了朦朧跟夢幻的色彩。風吹起他的黑髮,深藍色的軍裝襯得他挺拔修長。他深邃堅毅的眸光不知落向何處,也許是在遠望山那邊的敵人,也許是在遙想名為黑羅的故鄉。
這一張照片的殺傷力,遠比整個地獄之師都要強。這一刻,有多少芳心沉淪!看剛才那個激動的女主播就知道了!很多人也許看不出戰場上的門道,但是他們都知道許末城贏了,而現在他站在那裡,風華絕代!尤其是黑羅的女生,本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和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指導思想,許末城的這張照片一經發布,立刻在網上瘋傳,轉發量點選量連連破錶。
秦堯也被分分鐘秒殺了,許末城這有別於日常生活的風姿倒映在他眼裡,竟然讓他可恥地心跳加速。而他本人尚不自知,一雙眼睛看得眨也不眨的,裡面滿溢的流光讓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團長思春了。”雲滄海一番觀察,認真地下了這個結論。雲桑田不甘落後,表示認同,“嗯,思春了。”
蘇白薇擺起團副的架勢,宣言道:“我宣佈團長已經溺死在愛河裡,光榮犧牲。”
“哼。”許末麟把頭撇向一邊。
安娜分析道:“團長的荷爾蒙在剛才達到了歷史最高值。”
旁聽的路易十四眨巴眨巴眼睛,看藥師和帥哥又打起了無聊的賭。秦堯終於回過神來,不禁老臉一紅,假意咳嗽了幾聲。然後眼疾手快地抓起遙控器換臺。
“看毛看!肚子餓了,吃飯去!”
“是——”一群人故意拉長了語調,互相眉來眼去地偷笑,還不時發出意味不明的‘哦~’的聲音,讓路易十四爆笑捶地。
這就是現世報啊!
☆、茶水裡倒映的恨
不知不覺間,秦堯已經被困在五顆星上超過一個月了。比起他被困在這個小小的邊緣星球,頻頻出現在各大媒體中的許末城最近搶足了風頭,就連拜登,在一次談話中都忍不住誇了他幾句。
秦堯隨口就回他,要是你放我出去,我肯定也能全線飄紅,有沒有興趣試試?
拜登從容搖頭,這可不行。秦堯早知道這樣,但他總不能去求老爺子開口,以黑羅的地位來威脅拜登。嘖嘖,一邊是黑羅,一邊是神秘的假面會,這選擇題能直接把人搞死。這個時候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好對策,他倒要看看假面會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秦堯這段時間一直在做腦力活動,在腦海裡把一切都鋪陳開來,試圖推算出假面會的意圖。但是其結果卻是秦堯越算越糊塗,越想越想不明白。假面會設了那麼多個局,個個都非得把秦堯扯進局裡,每次都鬧得挺大,死的死傷的傷,但秦堯卻每次都安然無恙。這是為什麼?有道理嗎?
假面會不是白痴,秦堯絕對不會跟殺父仇人合作這一點,他們絕對不會想不明白,所以大概也不會白痴到像招攬秦遠柏一樣去招攬他兒子。可是既然已經註定了是死敵,那假面會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這樣迂迴來迂迴去,有意思嗎?除了讓秦堯被迫地去變得強大,然後去跟他們作對,好像也沒別的意思啊。
難道假面會有什麼特殊的惡趣味?秦堯一邊惡意地想著,一邊難得地取出一套茶具。當秦堯被一件事情反反覆覆煩擾的時候,就會做出一些異於常態的事情來,比如——換上一件乾淨的白襯衫煮茶,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清雅範兒。
不一樣的狀態,不一樣的心情,能使他的思路更清晰,或者形成反向思維。
路易十四剛睡完一個回籠覺,揉著眼睛從樓上蹬蹬蹬跑下來找吃的。看見茶几上放著一盤點心,連忙過來風捲殘雲。吃了一半,才發覺對面這位清雅的小哥居然是秦堯變的,一嚇,差點被點心給噎住了。
秦堯執壺倒了一杯茶,淡然地遞到他手邊。路易十四一邊猛喝水,一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像見了鬼一樣的打量秦堯。秦堯又是淡然地一眼飄過去,提起茶壺,語氣平淡,“要我再賞你一個加熱版的‘飛流直下三千尺’嗎?”
換了層皮,內在完全沒變啊,路易十四放心了,悻悻地收回目光,盤腿坐在沙發上,吃著點心喝著茶,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失戀了?”
秦堯還沒來得及回他,他接著又勸慰道:“失戀是正常的,不要想不開,許少將那麼有前途,現在想嫁給他的人可以環繞五顆星兩週半,你不用太在意啦。”
秦堯心裡一口老血,臉上卻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