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了嗎?正因為隱藏得深,所以他們對你們更加忌憚,更想除之而後快。還有,是誰給你們的這種輕敵的習慣,對方可是當今的兩個超級大國,手上會沒有你們的資料,真是笑話!”秦堯說得有些激動了,好不容易說完了就又咳嗽了起來,臉上病色更重。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說得全場都啞然熄火。一個個面面相覷,把目光投向了所有所思的周喻商。
而沒等周喻商做出回應,秦堯的那個光屏裡,走進一個許末城,顯然對秦堯咳嗽一事極度不滿,掃過來的眼神堪比冷凍射線。
“他累了,今天到此為止。”說罷,他俯身把躺椅上的秦堯抱走,順便既不留情面地直接關了通訊。
光屏不甘地閃爍了一下,消失了。
另外幾個光屏裡的人都坐不住了,怎麼可以這樣?!剛剛被臭罵了一頓,怎麼可以就這樣撂下話走人!這兩個小輩當真目中無人!
可是人都已經走了,再怎麼跳腳人家也聽不到啊。於是眾人只好偃旗息鼓,可想想秦堯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恰恰好戳中他們的要害!當即,激烈的口水仗又一次上演。
“他這是危言聳聽!”主戰派的一人激烈反駁,口水都差點碰到螢幕上。
“難道他說的就是假的了嗎?你這麼激動,難道不是因為自己也相信了,然後忌憚了!”
“反正開戰是遲早的事,我們假面會籌劃了那麼多年,怎麼可以因為他幾句話就放棄?!”
“那也得從長計議,否則損失太大誰來負責!”
…………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假面會的情節就是磨人,不得不搞一大堆談話內容,然後走大背景。不過重要的轉折就要來鳥,情節會有一個大跳躍。
☆、浴火
許末城把秦堯輕輕地抱回床上,襯衫隔著的體溫不同於前幾日的灼熱,變得有些微涼,抱著的時候也明顯感覺到他瘦了。沉默不語地掖好被角,許末城給他理了理額前的頭髮,十指溫柔地擦過秦堯的臉頰。
秦堯縮了縮,頭別過一邊去,還是不習慣許末城這麼碰他。但被許末城指尖撫過的地方火辣辣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被他勾起來了。這讓他不得不正視起一個問題來——越跟許末城在一起,他好像就變得越奇怪。
他明明應該喜歡像十九頻道的電視推銷員那樣有料的女人才對啊……可是這身體奇怪的反應是怎麼回事?尼瑪老子還是處男呢……
秦堯越想越遠,忽然間聽許末城問:“你在擔心雲江他們?”
秦堯立刻回過神來,老臉不禁一紅,假意咳嗽一下,道:“嗯,我在假面會這邊嚇嚇他們,應該能把開戰的節奏延緩一些,但是……”
“放心吧,雲江他們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垮的,黑羅也是。”許末城道:“更何況,還有秦老爺子看著。你這麼一拖,留給他們的時間足夠了。”
“希望這樣吧。”
接下去的十來天,秦堯照常列席會議,會議上的人一天比一天吵得厲害,秦堯照舊給他們灌輸著延緩開戰的想法,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秦堯也明白這樣拖總是有盡頭的。
半個月,秦堯能拖住的也只有半個月,戰爭的齒輪終究還是開始了運轉。在那個被歷史銘記的九月十號,黑羅首都勝利廣場的大鐘被敲響,悠揚渾厚的鐘聲驚起一地白鴿,打破了數十年來的平靜。當人們驚愕地停下腳步去,抬頭向那面巨大電視螢幕看去時,他們從互望的眼神中,看到了即將到來的烽火。
而在愛斯維克城郊,東南軍區的某個地下基地裡,已經好幾年未出現在軍部的秦書文秦上將,拒絕了維卡的攙扶,正一正肩頭的軍章,再一次昂首闊步地走過黑羅年輕的軍人們。
他的表情沉靜而肅穆,雙手背在身後,沒有說什麼豪言壯語激勵人心,卻走到一個穿著黑制服的女軍官面前,似乎很平常地問:“當初我讓你們跟著他,現在他不在,你們後悔嗎?”
女軍官嬌豔的臉上冷峻如冰,立正,敬禮,皮靴發出響亮的碰撞聲,朗聲喊道:“回上將,我們不後悔!”
她話音剛落,身後站著的幾個人肅然敬禮,動作整齊劃一,年輕的臉上再沒有了當初的稚嫩輕狂。也許跟著他也不過一年不到,但有的時候,成長只需要花一個晚上的時間。
“很好,你們都很好。”秦書文點點頭,從他的臉上,似乎一點也看不出唯一的孫子生死未卜的悲傷。他就像是黑羅的定海神針,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著冷靜沉著。但很少有人知道,他那句‘很好’裡,究竟掩藏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