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他有時利用他的知識維護弗恩沃西村居民的利益,但有時又用來反對他們。因此,根據他所做的事,他就時而被人勝利地抬起來走過村中的大街,時而被人做成草人燒掉。據說目前他手中還有七宗未了的訟案,說不定這些訟案就會吞光他僅餘的財產呢。到那時候,他就會象一隻被拔掉毒刺的黃蜂那樣再也不能為害於人了。如果把法律問題放開不談,他倒象是個和藹可親的人。我不過只是提一提他而已,因為你特意囑咐過我,應該寄給你一些對周圍人們情況的描述。他現在正在莫名其妙地忙著,他是個業餘天文學家,有一架絕佳的望遠鏡,他就一天到晚地伏在自己的屋頂上,用它向沼地上了望,希望能發現那個逃犯。如果他能把精力都花費在這件事上,那麼一切也就都能太平無事了,可是據謠傳,他現在正想以未得死者近親的同意而私掘墳墓的罪名控靠摩梯末醫生。因為摩梯末從長崗地方的古墓裡掘出了一具新石器時代人的顱骨。這位弗蘭克蘭先生確實有助於打破我們生活的單調,並在迫切需要的時候使我們得到一些娛人心懷的小趣味。

現在,已給你及時地介紹了那逃犯、斯臺普吞、摩梯末醫生和賴福特莊園的弗蘭克蘭。下面再讓我告訴你一些關於白瑞摩的最重要的事情作為結束吧,其中特別是昨晚的那種驚人發展更加值得注意。

第一件就是關於你由倫敦發來的那封為了證實白瑞摩是否確實呆在這裡的試探性的電報。我已向你解釋過,郵政局長的話說明那次試探是毫無結果的,咱們什麼也沒能證明。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亨利爵士,可是他馬上就直截了當地把白瑞摩叫了來,問他是否親自收到了那封電報。白瑞摩說是的。

“那孩子親自交給你的嗎?”亨利爵士問道。

白瑞摩好象很驚訝,他稍稍地考慮了一會兒。

“不是,”他說道,“當時我正在樓上小屋裡面呢,是我妻子給我送上來的。”

“是你親自回的電報嗎?”

“不是,我告訴了我妻子應當怎樣回答,她就下樓去寫了。”

當晚,白瑞摩又重新提起了這個問題。

“我不大明白,今天早晨您提出那問題來的目的何在,亨利爵士,”他說道,“我想,您所以那樣問我,不會是說我已作了什麼事使您失去對我的信任了吧?”

亨利爵士這時不得不向他保證說絕無此意,並且把自己大部的舊衣服都給了他,以使他安心。因為在倫敦新置辦的東西現在已經全部運來了。

白瑞摩太太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生得胖而結實,很拘謹,極為可敬,幾乎是帶著清教徒式的嚴峻,你很難想象出一個比她更難動情感的人來了。可是我曾告訴過你,在我到這裡來的第一天晚上,曾聽到她傷心地啜泣過,從那以後,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她臉上帶有淚痕,深重的悲哀在噬齧著她的心。

有時我想,是否她心中存有什麼內疚;有時我懷疑白瑞摩也許是個家庭的暴君。我總覺得在這個人的性格里有些特別可疑之處,可是昨晚的奇遇消除了我全部的懷疑。

也許這事情本身是微不足道的。你知道,我是個睡覺不很沉的人,又因為我在這所房子裡時刻警醒著的緣故,所以我的覺睡得比平常還要不踏實。昨天晚上,大約在午夜以後兩點鐘的時候,我被屋外偷偷走過的腳步聲驚醒了。我爬了起來,開啟我的房門,偷偷地往外瞧,有一條長長的黑影投射在走廊的地上。那是一個手裡拿著蠟燭、輕輕地沿著過道走去的身影,他穿著襯衫和長褲,光著雙腳。我只能看到他身體的輪廓,可是,由他的身材可以看得出來,這人就是白瑞摩。他走得很慢,很謹慎,由他的整個外表看來,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鬼鬼祟祟不可告人的樣子。

我曾告訴過你,那環繞大廳的走廊是被一段陽臺隔斷了的,可是在陽臺的另一側又繼續下去了。我一直等到他走得不見了以後才又跟蹤上去,當我走近陽臺的時候,他已走到遠處走廊的盡頭了,我看到了由一扇開著的門裡射出來的燈光,就知道他已走進了一個房間。由於這些房間現在既無陳設又無人住,所以他的行止就愈發顯得詭秘了。燈光很穩定,似乎他是在一動不動地站著,我躡手躡腳、儘量不出聲地沿走廊走去,並從門邊向屋裡偷看。

白瑞摩在窗前彎著腰,拿著蠟燭,湊近窗玻璃,頭部側面半向著我,當他向著漆黑的沼地注視的時候,面部因焦急而顯得十分嚴肅。他站在那裡專心一志地觀察了幾分鐘,然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以一種不耐煩的手勢弄滅了蠟燭。我馬上就回房去了,沒有多久就傳來了潛行回去的腳步聲。過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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