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傢伙,是在嘲笑,是在諷刺,是在譏笑。
果然,柯鏡潛握著柯慕的下巴愈加的重了。
柯慕揚揚頭,下巴處痛的厲害,可他就是不說,他看著渾身溼透,盡顯狼狽的柯鏡潛,眼底是淡淡的挑釁。
他看向柯鏡潛,眯起眼,“你知道嗎?柯夫人真的是對柯家一往情深!!在她眼中柯家的繼承人一直都只有一個,知道是誰嗎?”
柯鏡潛沒有說話,只是握著他的手動了一下。柯慕一笑,“就是你啊!她心裡最好的繼承人一直都是你,就算你不是她生的,就算你的出現帶給她的全是屈辱,她也選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
“你不回答,怎麼都不說話,顏牧是這樣,你也是這樣,面對這樣的問題,你還能這樣鎮定?你難道都沒有驚訝嗎?”
“我知道。”
“什麼?”
“我知道柯夫人選擇的會是我,不管這次的宴會參加與否,繼承人都會是我。”
“嗤,還真是自信。”柯慕撐起手,看著他。就在這時,甲板上的一扇門開啟了。裡面顏牧緩慢的走出來,他撫著牆壁,臉色不太好,手腳虛軟無力。
“鏡潛……”聽到了顏牧的聲音,柯鏡潛放開了柯慕,過去扶著他。
柯慕雙手撐起,興味的看著柯鏡潛與顏牧親密的擁抱。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被掐的紅印的下巴,撇撇嘴,手腳並用的從甲板上緩緩的起來。他看了一會天,看著對面的兩個還沒有說完,看著顏牧眼裡慢慢的都是柯鏡潛。
垂下眼,看著有些落寞。
沒有人在注意他,他便一個人朝著無人的地方走去,肚子還有點疼,剛才柯鏡潛的那一腳可不是蓋的。
拿出口袋裡的照片,柯慕翻看著,上面他剛才拍下來的顏牧的睡顏。“模樣很可愛啊!”他嘀咕了一句。他翻著顏牧的照片,想著留下做一個紀念,又放好在了口袋裡。
他的手又伸進了另一邊的口袋,裡面是一張晶片,其實剛才他還有很多話想要說的,可是就在開口的時候,顏牧出來了。他不知道顏牧是怎樣虛弱無力的爬出箱子的,只是在看到顏牧的一剎那,那些所有想好的話都不想在說出口了。
早在之前,在漢都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顏牧的存在,那個時候併為多看重,他只以為這是柯鏡潛的玩物。找了J過去,卻沒想到反倒是J中了兩槍。回來的時候找他抱怨,他只當是J這個傢伙輕敵了,嘲諷了J一陣,就沒有在關注了。
此後被放逐到了北城,再次見到了顏牧,就是一種不同的感覺了。
在他送給顏牧《大賦格》的時候,裝著樂譜的盒子上裝著針孔攝像機,虧了這東西,他知道了很多有意思的資料。
其中最讓他震驚的就是,關於顏牧身體的秘密,他沒有想到顏牧竟然會是IS,性別不明。其後,他便愈加的關注起了顏牧,並不再是因為他是柯鏡潛重要的人來看,而是用一個全新的有趣的人來看待顏牧。
在柯慕的視角里,人分為了兩種,有趣的或者無趣。他可以和有趣的人上床,卻無法和無趣的人說話。他覺得厭煩,或者說,他厭煩這世上的一切。早在他少年的時候,從一次次的期待到失望被磨光了。
此刻他顛簸在搖晃的船上,看著手裡閃閃發光的晶片,海風徐徐吹來,船搖晃的厲害,他顛簸,手鬆開了,手裡的晶片掉入了甲板上,溼滑的甲板,晶片傾斜著掉入了海中。
他看著晶片掉了下去,一笑。他覺得顏牧有趣,可是這有趣的人卻不喜歡自己,喜歡著無趣的柯鏡潛。
他把顏牧放進了箱子裡,給他打了鎮定劑,他把顏牧放在了甲板的門後面,投入海中的箱子也只不過是一個空箱子。他以為無趣的柯鏡潛不會為了顏牧而來,但他想錯了。
他轉過頭,看著甲板那頭的兩人,還在溫情著,撇了撇嘴,看著無趣的柯鏡潛,算了,如果是柯鏡潛的話,就算是無趣,他也不管了。
天氣很好,甲板上的風吹過,就他一個人走著,走在無人之處,船開的不穩,他走的也不穩,一路顛簸著。
我這裡有了你的小孩
最近顏牧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頭總是暈暈的,有些反胃還吃不下飯。不過他沒把這事告訴鏡潛,在遊輪之行結束之後,柯夫人就已經宣佈了繼承人,正如鏡潛說的那般,繼承人是他沒錯。
但顏牧覺得奇怪,按照上一世的記憶,鏡潛獲得家主之位並非是如此容易的。
其實這事他並非全部都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