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去握它的手,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臉上一陣輕癢。
等再睜開雙眼時,卻發現原來是南柯一夢。
夢醒之時,他又變成了孤身一人。虛弱的世生在夢中已經哭紅了雙眼,淚水順著眼角流下,而一條大白狗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那大白狗正輕輕的舔舐著他的眼淚。
由於失血過多且用力過度,當時的世生已經無比虛弱,連掙扎起身都做不到了,他望著臉旁這條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大白狗,苦笑了一下,輕聲說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說這話也許你聽不懂,趕快走開,信不信我吃了你?”
那大白狗仍沒有走,反而一屁股坐在了世生的身旁,它歪著腦袋望著世生。眼中神情沒有絲毫恐懼,相反的,倒挺溫柔。而心中悲傷的世生當時自然沒有吃那白狗的邪念。他明白自己就要不行了,想不到在臨死前,陪著自己的卻是一條狗。
可這樣倒也不錯,起碼要比孤零零一個人死去的好,想到了這裡,世生便嘆了口氣,隨後對著那白狗嘆道:“好吧好吧。你不走就在這兒待著吧,反正我死了之後,肉也沒用了。你就,就………………”
說到了此處,世生再次昏厥了過去,而見它昏迷之後。那白狗也站起了身。用頭將世生的身子拱翻,聞了聞它的傷口後,竟細心的幫他舔舐了起來,說來也奇怪,那狗的舌頭居然有止血的效用,沒過一會兒,世生的傷口便不再流血,而那狗舔了舔嘴巴後又站起了身。‘汪’了一聲之後,身體居然散發出了一股白光!
等到白光散盡之時。那狗的身子竟憑地變大了十餘倍,到最後它的身子居然如同一頭大象般大小,不過它的身型雖然變得巨大,但眼神之中卻仍滿是善意,只見它低下了頭,咬著世生的褲帶將其叼了起來,隨後一個轉身,朝著密林深處奔跑了過去。
樹林之眾,奇怪的葉子仍在拍著手,啪啦啪啦,不知是何寓意。
那葉子的響動似喝彩,卻更似嘲笑。
同樣在這樹葉的響動中,馬鳴羅架著虛脫了的牛阿傍,同範無救一齊走出了這篇樹林,它們的臉上盡是怒容,不過今天之事是它們之間的秘密,絕對不允許第四個人知道,它們自然不會放過世生,他日定會捲土重來,但今天卻實在不能再因此事而耽擱,畢竟‘陰長生’之前曾對馬鳴羅交代過,讓它半完此事後就去聖君府,看樣子定是有大事要交代。
如今被牛阿傍在此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所以它們只好作罷,憋著滿肚子的怒火往回走去,等回到了鄷都城,馬明羅發現城中並沒有什麼變化,鬼差們的行動亦如往日般的正常,並沒有因為‘陰王’那老怪物的歸來而產生任何變化。
那老怪物到底想的是什麼?牛阿傍如何也想不明白。
而到了聖君府,阿喜早已在門口接待,見它們三個滿面怒容,阿喜便小心的問道:“陰帥大人,那活人如何了?”
“死了。”馬明羅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隨後便讓它不要再多嘴,馬明羅在心中暗暗起誓,定要親手宰了那個世生並將其投入地獄之眾,畢竟現在受辱的已經不止牛阿傍一個了,三個鬼差全都被那小子給耍了,這等重罪,當真讓他死一萬次都不能饒恕。
而阿喜見這三個傢伙如此反應,心中便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它是個聰明鬼,所以便也沒再多問,只是將三個氣沖沖的傢伙領到了府內,客廳之外,那白無常謝必安早在那裡等候它們多時了,見三兄弟如此狼狽,那老吊死鬼不由得也皺了皺眉頭,可奈何此地不是閒聊之所,於是謝必安只好將肚子裡的疑問壓了回去,只是對著那三名陰帥說道:“都收拾收拾,整理好衣物隨我進去。老八,你不用多說話,進去之後就明白了。”
這‘老八’指的正是黑無常範無救,它生前排行第八,所以又稱範老八。當然,整個地府之中只有謝必安這麼叫他。顯然,謝必安早就知道陰王之事,一直以來,都是它在暗地之中對手下鬼差們傳達其旨意,不過今天的謝必安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似乎它也不明白,為何這‘陰王’會在此時選擇公開身份。
四大陰帥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推開了門各懷心事的走入了客廳,隨後大門再次關上,門外的阿喜搖了搖頭後又嘆了口氣,似乎十分無奈的模樣。
門內隱約傳來了陰長生的狂妄笑聲,似乎一個極大的陰謀即將浮出水面。
不管怎樣,當年鬼母羅九陰臨死前的詛咒預言果然變成了現實,太歲代表著混亂,而這混亂,卻不僅是對人間而言,天道之漏洞經過了三十年的醞釀後,終於產生了連鎖反應,就連地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