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楊廣的身份後,馬上沉下臉來,揚聲說道:“本人自齊郡蹲狗山起兵,之後歸順上將軍,於今已有經年,所圖者,非王侯將相,乃是因為天下動盪,欲行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也。陛下登臨大寶凡一十四年,開河挖渠,三徵高麗,弄得民不聊生,白骨遍地,可謂天怨人怒,才至今日天下叛離的局面。此等君主,我等血性漢子,恥於侍奉。今日兵敗,唯死而已。”
“大膽!亂臣賊子,胡言亂語!罪誅九族!”獨孤雄拍馬上前,先呵斥左孝友一番,然後向楊廣抱拳請命,“陛下,請下令誅殺此賊。”
楊廣自然知曉他的言下之意,如若聽任左孝友大放真實的闕詞,恐怕軍心大沮,不利將來征伐平亂。
但是,左孝友好歹也是個好勞動力啊,不收降他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資源了?而且,預想中的那些降卒也要他來帥領啊。
楊廣一踢馬腹,上了兩個馬步,一副誠懇的模樣說道:“左將軍,朕自知多年政略多有失誤,為此,朕還下了罪己詔,向天下謝罪!將軍大才,為何不歸降大隋,輔佐於朕,也好為百姓盡份心力,這也不枉負將軍平生之志啊。”
楊廣的話一說完,四周的軍士一齊露出感動虔誠的神色,看向楊廣的目光,也變得“火辣辣”的了,這麼大度仁慈的皇帝,古來稀有啊,連左孝友那三百親兵,也不由得意動起來,看來,傳言有誤啊,皇帝哪裡殘暴不仁啊,應該是愛民如子才對吧,看來真是“盛名所累”啊。
左孝友聽畢也是一愣,這個皇帝,怎麼這麼受得了自己的鳥氣啊,你看,典型的罵不還口啊,而且,他的口號還這麼的激動人心,耶,是為人民服務吶!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親兵的臉色,見他們也不在有義憤填膺的神情了,但是,這麼幾句話就輕易地投降了,皇帝會怎麼看呢?而且,現在大隋天下分崩離析,且成天下公敵,誰知道今天一投降,明日會不會就被別路起義軍給掃平了呢。
楊廣看到左孝友有點猶豫的樣子,心下明白他心懷僥倖,想憑藉三百騎兵突圍出去,當下輕輕一笑,說道:“將軍不要以為憑著快馬就可突圍,其實,朕要擒你,實在易如反掌。”
左孝友以及他的部下立即露出不敢苟同的神色,左孝友更是自恃勇力過人,哪裡肯服——靠!雖然我要投降你,但你敢輕視我,我一樣會讓你跌個大筋斗!
獨孤雄一幫人也不擔心,皇帝的武功他們是一清二楚的,在眾人環伺之下,這左孝友以及這三百人妄想傷害皇帝,那真是笑話!
楊廣一撣長袖,說了一聲:“將軍注意了。”話畢,人一閃,已經下得馬來,腳下一點,已若鷹鵰一樣凌空飛起,雙手箕張,閃電般的朝左孝友頭頂降下,取的正是左孝友的天靈蓋!
左孝友萬萬沒有料到楊廣身法如此之快,配劍尚不及拔出,只好一勒馬韁,退了一步,他左右的兩個騎士護主心切,不及多想,條件反射的立即揚起手中鐵槍,往半空中的楊廣便扎。
在不知情的軍士的驚呼聲中,楊廣吐出一口濁氣,朗聲一笑,雙袖齊甩,拂在扎來的兩個槍頭之上。
那兩人只覺手中鐵槍傳來一股沛然渾厚、不可匹敵的大力,悶哼一聲,鐵槍脫手,連人也被撞下馬來,但奇怪的是,一點傷也沒有!他們可不知道,為達到這個威懾卻不傷和氣的效果,楊廣也是費了一番大手腳的了。
此時,楊廣已經飛臨左孝友的馬頭前面,但此刻左孝友的配劍也已拔出,他認準了楊廣的右肩要穴,挽起數朵劍花,嗤嗤幾聲,抬腕就刺了過去——他知道皇帝沒有殺心,也就沒有刺向皇帝的必死要穴。
但他的劍法連獨孤雄都不如,更勿論能傷已及擠身天下有數高手的楊廣了。楊廣左手一揮,曲指一彈,正中左孝友的劍脊。
左孝友只感劍柄上閃電般的渡過一股威猛真氣,右手一麻,配劍蕩了開來,劍尖也不由自主地垂下,再難舉起。這時,他周遍的騎兵見到主將被攻,紛紛驚喝湧了過來,舉槍欲刺。
楊廣笑容不改,身形降落之際,右手一長,扭住左孝友的前胸的甲冑寬頻,一發力,已將左孝友扯下馬來,擋在自己身前,左掌抵住左孝友的後胸要穴,笑吟吟地看著那些愕然舉槍,不敢輕動的了騎兵。
和那些左孝友呆呆而坐於馬上的騎兵相反,楊廣這邊的騎士自然歡聲雷動了。
“陛下,為何如此對待我家將軍?莫不是說降的假?”那名左孝友的親兵校尉揮手示意標下的親兵放平槍頭,開聲問道。
楊廣鬆開了左手,退開一步,朝左孝友笑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