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上的幾個能打能拼的兄弟站到了乘客人牆的前面,一臉忿怒——雖然我們烏江幫的勢力範圍主要在巴蜀一帶,實力也遠遠比不上你大江會這地頭蛇,但是,在長江這條水路上,大傢伙都是正正經經地吃水運這碗飯,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你連氣都不吭一聲就大模大樣的就擅自跑到我們的船上,這不是公然在人前人後削我們烏江幫的臉面麼?
——出來混的,最看重的不就是一個面子嗎?
陳可貴陰沉著臉,剛要出聲詢問這三個惡客的來意,卻又聽見嗖嗖幾聲,從另外的那艘大船又飛起數十個人影,騰身向自己這船的甲板落下,頓時將空出來的地方佔滿了大部。
“是清江派的人!”幾個江湖漢子交頭接耳,細聲說道。
楊廣聞言,精神一鎮,靠!這票傢伙真來了!
——恩,可是,對面大江會的那三人又是為什麼而來?
突如其來的兩幫人明顯不在同一陣營,他們撲到這邊船頭,分站在甲板的兩側,背水而立。
大江會的三人是兩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人。
兩個中年禿頂大漢分別佇立在那個紫衣青年人的左右兩邊,他們俱是身材魁梧,寬臉暴睛,披著一襲黑袍,一望便覺得一股兇橫的戾氣撲面而來,頗能懾人心魂。
有些眼尖的江湖人士已經認出左邊眉毛濃點的那大漢就是大江會的大會主“龍君”裴嶽,而右邊的那大漢當然便是其二弟,大江會的二會主“虎君”裴炎了。
但最吸引人的視線的,卻是他們中間的那個紫衣青年。
他生得修長壯實,鼻高梁正,面色紅潤,本來應該的一個少女夢中的翩翩青年郎君,可惜一雙眼睛卻生得異常狹小,與外觀配合起來,不僅不為他帶來絲毫風采,反而奪去他不少面相風流。可是,人們卻不敢小覷於他。在場的江湖人士凝神看去,只見他細眼開合之間,異芒不斷閃爍,顯然內功極其精湛,比之身邊的兩個臉容很是相似的中年人高了一籌有餘。
楊廣對照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心中登時大略知曉了這青年的來歷,恩,現在幹掉他,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呢?
不等楊廣思考出結果,那忽然飛到烏江幫的客船上的那票傢伙就首先出聲了。
只見數十人中那領頭的青年公子,在那群手執明晃晃兵刃的手下的簇擁下,先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另一陣營的那三人,然後朝怒目看來的陳可貴一施禮,陰沉說道:“這位可是烏江幫的陳香主,在下清江派陳步雲!”
那首先躍過來的裴嶽和裴炎哼了一聲,剛待踏前一步,斥罵清江派的那個陳步雲,但卻為中間的那個紫衣青年攔阻住了。
他們兩兄弟疑惑地回過頭,卻見身邊的公子爺視線在對面的人群中一逡巡,定定地看向一處,眉頭緊顰,輕聲說道:“慢著,我發現多情公子侯希白也在這船上,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別樣意圖,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裴嶽和裴炎齊齊一驚,他們是知道多情公子絕對不好惹的,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雖然名頭比多情公子的還響亮,但是,誰都知道傳言是不是誇大了呢?
——人就是這樣,沒有嚐到苦果之前,總是那麼信心十足的!
陳可貴看了看默然的那另外三人,勉強地對著那個陳步雲回禮說道:“在下正是陳可貴,不知陳公子突然於大江之上攔截本幫客船,究為何意?”
“哈哈哈——”楊廣身側的侯希白忽然走到陳可貴身邊,一揖到底,朗聲笑道,“給陳香主添麻煩了,其實他們是來找侯希白的麻煩的,與烏江幫並無關係,讓在下跟他們私下解決便罷。”
侯希白上船前,陳可貴已經見過他,而傅君瑜的船資事情便是他出面搞掂的,而眼前這些人的來頭都不小,不是他烏江幫一個小小的香主便可解決的,所以現在見他出面了,當即大喜,他是知曉多情公子的名頭的,架住這樁事情應該不成問題。
聽說侯希白與本幫幫主沙老大還有著莫大的交情的,衝著這段香火情,就是不關他的事情,這位主兒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況且, 這船上還有一位排名青年風雲榜第一的人物呢,看樣子與多情公子也是很融洽,實在不行的話,相信他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是不是?
想通了這節,陳可貴心兒剎時輕鬆了萬分,差點樂得開花,但臉色卻是萬萬不能表露出來的。
陳可貴臉上肅穆之色愈濃,沉聲說道:“侯公子這是哪裡的話,既然上了烏江幫的船,便是烏江幫的客人,禮應受我烏江幫的保護。在我烏江幫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