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身,但為楊廣這麼撫弄,她的香軀頓時軟了下來,櫻唇亦逸出一聲令人心跳加速的嬌吟。
“欺負人家都一整夜了,你還嫌未夠麼?”沈落雁懶慵地趴在楊廣的胸前,感覺到身下熟悉地玉柱已硬挺如鐵,她頓時暈燒玉頰,媚眼如絲,秋波盈盈,這段時日,沈落雁已深深地感受到歡娛之樂,所以她的櫻桃小嘴雖在嗔怪,但其實芳心卻是在暗自羞喜。
沈落雁這句似拒還撩的低吟媚語,悽婉動人的哀怨神情,頓教楊廣的熊熊慾火蓬勃而起,他地右手抬將起來,就要探進紗衣之內。
…………哼,本小姐不把你這昏君榨乾,誓不為人,哼哼哼!
沈落雁心中一陣羞喜得意,她跨坐到楊廣的身上,然後伏下了光滑如緞地嬌軀,玉手緩緩地握住那根令自己欲仙如死的物事,剛要楊廣斥退羅帳外面那些螓首幾乎垂到地面的內官宮娥,卻瞧見楊廣那雙教人沉迷的眸子,忽然閃爍著邪異的光芒,她正微怔間,卻見到楊廣不但將右手縮了回去,而且還堅強勇敢地把自己從他身上推了下來。
“怎麼了?”沈落雁自然無法相信楊廣淳樸得是隻不吃腥的貓。
“朕突然覺得,不應該把你喂得太飽,”楊廣悠然坐起,披起內裳,然後湊到沈落雁晶瑩剔透的耳朵,嘿然邪聲笑道,“只有餓得像昨晚那般的瘋狂了,才叫有滋味兒呢。”
沈落雁聽得清楚,心中又羞又惱,她舉起香榻上的玉枕,剛要往轉身過去的楊廣後腦勺砸去,但眨眼間,她的雙手卻縮了縮,猶疑了一剎那,適才順勢下滑,轉向楊廣的臀部狠狠地拍去。
楊廣雖然背對著沈落雁,但敏銳的靈覺卻使他好似目睹了美人兒軍師的全部舉動,當他“看到”沈落雁手中玉枕轉向的時候,心中驀地一動,接著,身體深處就彷彿升騰起一股融融的暖意。
“啪”的一聲脆響,玉枕輕輕地擊中了楊廣擋回來的右手掌心,沈落雁微微一愣,瞪得圓圓的杏眼裡的惱怒之色,頓即緩和了下來。
楊廣抓住玉枕的那端,徐徐地轉過身來,剎那間,他那俊秀的臉容露出了溫暖的笑意,就好比羅帳外的那些燦爛陽光,將沈落雁的臉龐照得一陣發熱。
瞬息間,沈落雁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她禁不住地耳紅心跳起來。
楊廣望見了沈落雁眼裡的期待之意,於是他慢慢地伸頭過去,就在兩人昨夜共同枕著的那個玉枕的上面,彷彿一隻尋到了花朵的蝴蝶般,輕輕地吻住了沈落雁那柔軟甘甜的櫻唇。
良久,唇分。
沈落雁星眸含波。脈脈地望著眼前這個叫她又愛又怨的男子。
在這教人心醉的氛圍裡,楊廣就仿若春天裡地風一般,輕輕撫摩她那滑嫩的臉龐,深深地看著她的悽迷的雙眸:“我喜歡你。”
沈落雁聽到這話,嬌軀頓時微顫,她螓首微垂,玉頰含暈。那雙細嫩小手,也恍如初戀的小姑娘一般,緊緊地絞著自己紗衣下襬……
戌時正中,沈落雁還躲在藏春閣的內間胡思亂想,楊廣卻已經梳洗完畢。當內官將候在閣外的獨孤峰與宇文傷傳喚進閣地時候,楊廣已打足精神,端端正正地坐在外廳的御榻上,攤看昨夜批閱的奏摺。
兩人與皇帝見過禮數,楊廣首先朝神色驚疑的獨孤峰問道:“獨孤將軍。你清早便進宮來,有何事情?”
“陛下,”獨孤峰定了定神。沉聲說道,“今晨微臣的部下巡視西城門地時候,發現了城門公告牆下有一具屍體。”
“屍體?”楊廣見到獨孤峰的神色凝重,心中有些驚訝,便好奇地問道,“是誰人的屍體?”
“回稟陛下,死者面目完好,據微臣觀看。這死屍乃是現已投靠偽唐李逆的關中豪族、柴家少主柴紹。”
“柴紹?是他?他死了?”楊廣想到在商家牧場附近被李密部下所擄去,一直沒有訊息的倒黴鬼,現在竟真地變成了死鬼,心中微感詫異的同時,又是一陣暗爽!
“是的。陛下,”獨孤峰看了看楊廣地臉色。繼而說道,“稟陛下,微臣的部下還發現,在柴紹橫屍其下的文告牆上,還貼有一幅書有大字的紙張。”說罷,他便從懷中取出了已疊得方方正正的厚厚紙簿,然後徐徐地攤了開來,雙手奉給疾步下來的趙內官。
楊廣望了望獨孤峰很繃得緊緊的臉龐,從走上御榻旁的趙內官地手上接了過來,輕輕地將紙張抖平。
寬約三尺的正方形糙紙上,觸目驚心地書著兩行血紅的大字:殺柴紹者,昏君楊廣也;緣何,欲奪其妻李秀寧爾!
楊廣凝視著紙上的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