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色。
單琬晶點了點頭,然後領著商秀絢等女向左邊的偏殿嫋嫋走去。傅君瑜猶豫了一下,也默默地緊跟隨去。一行人穿過殿堂,左轉饒過那條長長的走廊,便抵達鳳鳴偏殿,卻見那殿門緊閉,門檻外遠遠地站立著兩名藏春閣內官,見到單琬晶等人,趕忙施禮。
“陛下在裡面嗎?”單琬晶和聲道,沒有絲毫以往的冷冽之色。
“是的,娘娘,”那兩宮娥回道,然後轉回身子,向著燭火輕晃地殿內唱道,“陛下,鳳鳴殿的單貴妃與各位夫人求見。”
裡面先是一陣若有若無的唏唆聲響,然後楊廣那把富有磁力的聲音便悠悠地傳了出來:“趙內官,讓她們都進來吧。”
單琬晶等人走將進去,只見殿內中央,正擺放著一張長條食案,案上放置著精美的食物,邊緣還有兩杯滿滿地鮮豔如血的西域美酒。
而身著便服的楊廣與全身盛裝地單美仙,正跪坐在食案的兩側,前者含笑向她們招呼,而單美仙的雲發有些散亂,她低垂著螓首,粉頰通紅,不但沒有招呼,而且好似還對她們視而不見的一般,往日的親切柔和竟似化為煙雲。
眾女雖然有些驚訝,但在楊廣面前,卻不以為意,而眼尖的雲玉真隨著眾女搬來蒲團,剛要屈身跪坐的時候,突然望見單美仙微微敞開的衣領開口處,在那截雪白地肌膚上,竟點綴著片片深色的印痕。
“咦,阿摩你怎麼沒坐座墊,雙腿不痛嗎?”商秀絢正要跪坐在楊廣身旁,忽見楊廣身下竟然沒有蒲團,連忙關切地說道。
沈落雁聽到在沒有宮娥在場的時候,商秀絢也開始隨單琬晶那般叫楊廣作阿摩,鼻子裡輕哼一聲,心道:反正本小姐是絕對不會叫這死昏君作阿摩的,哼,阿摩,真是個小孩子的名字,好難聽!
正要將手中蒲團放到單美仙右邊跪坐下來地傅君瑜,忽然輕聲地驚咦道:“這裡怎麼已經有個位置了?”
楊廣的臉容一僵,轉而嘿嘿地乾笑道:“哦,那裡有嗎?那好,給朕丟過來,唉呦,朕地膝蓋都跪痛了,這該死的地板。”
傅君瑜臉上頓時浮起憐惜之色,她的玉手捏住那蒲團,輕輕地從食案下推給楊廣,同時她心中卻微感奇怪:“那蒲團竟似有些熱。”這般兩邊坐定後,楊廣便微笑著招呼眾女開動,眾女行走半日,食慾大開,便紛紛舉箸向案上那些香氣四溢的菜餚大發進攻。
跪在楊廣身邊的遊秋雁,久久沒有與楊廣這麼貼身相近,見到他給自己夾過來一箸香菜,頓時朝他露出了久違的甜蜜笑容。
“聽說你們到御花園觀賞菊花去了,看了覺得怎樣?”楊廣道。
“勞民傷財。”沈落雁冷哼道。但楊廣卻不以為忤,他望了望周圍眾女微有些緊張的俏臉,含笑回道:“朕看你好似玩得很高興。”
沈落雁聞言,微微地一怔,她自小便似為算計而活,即使身在瑰麗多奇的勝景中,心中依然是想著如何出謀劃策。故而生平可說是全無半絲為此外之物歡喜過,但是為楊廣禁制武功,拘於身旁後,她便逐漸地放開懷抱,慢慢地融入單琬晶的群體中。也漸漸地感覺到,生命中除了算計,還有另外的,同樣好玩,美好地事物。
“我今天真的很高興。”沈落雁心中似有個聲音在告訴她自己。
“別說這些了。多吃些菜吧。”單美仙終於開口,柔聲勸說道,說著。她還輕輕地瞄了一眼楊廣,目光中似含嗔怪之意。
單琬晶正好將它瞧在眼裡,頓時間,她的嬌軀微微一顫。
“恩,時候不早了,”楊廣先是偷偷地朝單美仙眨了眨眼皮,然後望了望殿門外昏黑的天色,微笑著說道。“朕也該走了。”
單琬晶等人這兩日沒見過楊廣幾面,這下聽說他現在又要走,幾張嬌嫩滑膩的臉蛋頓時露出了難以自抑的失望之色。
沈落雁還道是自己剛才觸怒了他,便冷哼道:“小氣鬼。”
單美仙卻輕柔地幫著楊廣解釋道:“剛才獨孤峰送來他的姑表兄弟沙天南呈上地表章,表章裡說道沙天南辭謝阿……陛下的官職。所以陛下打算到宮外處置一下。”
“朕很快便回宮的,你們在此慢慢吃吧。她送朕便可以了。”
單美仙見到楊廣指的正是自己,她那嬌滑的俏臉微微地暈紅,微一頷首,接著柔情無限地輕輕瞪了楊廣一眼,但卻令後者如沐春風。
單琬晶卻突然地站將起來,拉著楊廣便往外走,口中說道:“不了,還是我來送阿摩吧,孃親且坐。”
“也……好,你快去快回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