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說完,那邊的祝玉妍突然嬌喊道:“帝尊,將綰兒給本後帶走吧,這樣,日後貴我兩家,彼此也好見面。”聽到祝玉妍這話,單美仙面紗內的黛眉忽地一顰。終於抬目凝望了上面含笑而立的楊廣一眼。
楊廣心中亦是一動,他眼珠子骨碌轉動,看了看俏然如雪、宛如陌路人的祝玉妍、單美仙這對母女,突然哈哈一笑,反手抄過雲玉真臂彎裡地綰綰。運勁一送,便將綰綰推入了祝玉妍的懷抱中去。
祝玉妍揚手起袖。拂開了綰綰的穴道,她橫波四顧,森寒的目光似乎在單美仙與單琬晶的嬌軀上停頓了一瞬,然後冷哼一聲,突然拔地而起,彷彿散花天女般地迅速騰高,雙袖一掃,便即撞開客棧的屋頂,從那個大洞飛了出去。
“誒呀呀,又是打爛人家的屋宇來開路,”楊廣以手遮目,嘆息一聲,惋惜地說道,“這多浪費啊……誒呀呀!”
綰綰此時功力盡復,聽到楊廣似是埋怨地話語,她橫了一眼楊廣,抿嘴輕笑,萬般風情畢生,嬌聲道:“帝尊,綰兒先走了啊。”
楊廣張嘴露齒一笑,嘿然道:“好走,不送了啊!”
綰綰又是“撲哧”一笑,她薄嗔了楊廣千嬌百媚的一眼,亦是騰身躍起,從屋宇上的大洞飛出,徑直往去追趕祝玉妍,只是樓上樓下,她那銀鈴般的輕笑猶自迴響在眾人耳邊,悅耳之極。
單美仙與單琬晶兩人同時抬眼看向屋宇上的那個大洞,眼神皆是不住地變幻,心內均自深深的一嘆:再回首,已是經年……
“諸位,諸位,”楊廣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喚到己身,他嘻嘻笑道,“你們好象還沒說清楚,究為何事而來的呢。”
“我漢水派深慕廖公子大名,”錢獨關眉頭擰了又開,他忽然向前大踏一步,仰頭朝著楊廣施禮,煞有介事地說道,“今日一見,乃是得償所望,幸甚幸甚。”
“本想親為公子洗塵,奈何鄙人添為襄陽父母,府內諸多事務急待鄙人親自處理,時不候人,鄙人就先告辭了。”
“好說好說!”楊廣早料到祝玉妍這麼一走,錢獨關必然不會再對自己一方動手,他本意亦不想自己與身後諸女、麒麟衛要殺開了血路才能出城,便也跟著錢獨關地舵轉了另一般風。
待得錢獨關率著廳內的藍衣大漢流水般的退出,又吆喝著外面搭弓引箭的手下紛紛遠去,廳中剩下的長叔謀等人,瞧見自己這一陣營地力量顯然已不足為恃,亦不禁地萌生了退意。
“廖公子,”拓跋玉想了一想,拱手朗聲說道,“我與師妹此次中原一行,乃是奉師命追殺跋鋒寒一人,以祭拜我那已飛昇長生天的大師兄之靈,並非執意與公子為敵。”
“不錯,”鄭淑明上前附和道,“先夫江霸命喪於跋鋒寒之手,弱女子今日率大江盟諸位兄弟到此,只是想跟他討個公道。”
“長叔兄,”楊廣微微頷首,然後向著長叔謀等五人說道,“你們從西疆飛騎而來,是不是為了你師弟任少名之死呢?”
“正是!”長叔謀身旁地花翎子知曉任少名的鐵勒人身份已是人盡皆知,她亦不否認,不無威脅的凜然說道,“但也不單是我們前來而已,我師傅心傷任師兄之喪,亦趕了過來,相信公子很快便可見到他老人家了。”
楊廣卻是心知他們的師傅曲傲並非單為報仇而來,此人在鐵勒橫行一時,但亦對中原肥沃之地垂涎已久,他派自己的徒弟(亦是私生子)任少名潛伏中原數年,組建鐵騎會,大肆生事,攪亂時局,亦是懷著趁亂而起,分裂中原的野心。
…………哼哼!臥榻之內,豈容你來酣睡!老子叫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另送薄皮棺材一副!嘿嘿!
“是嗎?”楊廣一副渾然不將曲傲放在眼裡的模樣,嘿然說道,“我也早聞令師大名,希望他名副其實才好,不然可少了不少樂趣。”
長叔謀拂袖攔住勃然變色的花翎子、庚哥呼兒,平靜地說道:“在下定當將此話轉達與家師,如此,便先告辭了。”
楊廣看著長叔謀等人憤然走了出去,便即自顧自地笑著對樓下拱手謹立的宇文傷說道:“你出去可找到船隻了嗎?”
“稟公子……”
“不用找了,”單美仙打斷了宇文傷的話,深深地凝望著楊廣,以一貫的淡然口氣說道,“恰好東溟派有船隻在碼頭,不如再到船上一坐,順便也與廖公子談談分別之後的事情吧。”
“也好,”楊廣招呼身後的諸女,哈哈笑道,“東溟派的船隻又大又舒適,服務也好,正是居家旅行、賞風看景的好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