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府邸其中,四人都下了馬來,自有一幫僕人圍攏了過來,有機靈地幾人接過韁繩。便牽引著馬匹去馬房安頓。
楊廣撒了繩僵之後,看到單琬晶摟抱著軟綿綿的沈落雁。有些吃力的樣子,眼眉一動,滿臉關切地說道:“琬晶,趕了許久的路程,你也乏了,還是將她交與我吧。”
單琬晶看了看楊廣張開的雙手,又瞧了瞧懷抱中昏睡中地美豔人兒,再聯想到昨夜的荒唐旖旎,一股醋意湧了上來,當下堅決地搖頭,嬌聲哼道:“不了!還是我來好了!”
商秀絢秀眸流波,卓有興致地眼光在兩人間打了個轉,抿嘴一笑,著那些提著燈籠的僕人當先領路,漫步走向府邸中燈火輝煌的那座大堂。
李秀寧閃亮的目光在楊廣那俊秀又似深藏滄桑地臉龐上定了定,轉瞬便黯淡了下去,她默然追上商秀絢,並肩行去。
楊廣見單琬晶不領情,便摸摸鼻子,略為惋惜地瞧了瞧她懷中那位的豐滿的嬌軀,再看到單琬晶白了自己一眼,便聳了聳肩,緊跟在已經起步前去地伊人身後,順便四下瞅瞅環境。
藉助四處燃點的避風燈籠的光明,可看清這場主府邸,其中花樹四栽,假山錯落,小橋流水,小徑幽深,卻無一不井然有序,構成一個和諧自然的整體,教人看得怡然生趣,興味陶陶。
且行且賞,彎折過許多幽暗深長的走廊,不多時候,便行到了那座光亮四照的大堂之前,敞開的堂門邊,站立著兩列恭謹相迎的人,從堂門看了進去,一眼便可望見裡面已經擺好了兩大列長案宴席。
李秀寧見那列隊迎接地人便要上前來,便回看了單琬晶一眼,目視依舊昏睡的沈落雁,微笑道:“琬晶,既然到了這裡,不妨解開沈小姐的穴道吧,想來她應該進食了。”
單琬晶聞言,亦感在理,伸手拍了一記沈落雁的背心。
沈落雁的嬌軀應手一震,便悠悠醒了過來,她倒也鎮靜,睜開雙眸,眼神微微迷惘半瞬,便回覆清明,緊盯著近前地楊廣,目光閃過雜揉著惱恨羞婉之色,有些蒼白的雙唇開啟,冷聲說道:“到了飛馬牧場了麼?”
單琬晶扶著沈落雁,待她站得穩當了,便鬆開雙手,不著痕跡地站到了她地身前,遮住她的視線,淡淡地說道:“恩,到了。”“單公主,廖公子,”商秀絢好聽的聲線在三人的身側響了起來,“可否讓我為你們引見本牧場的總管及各位執事?”
三人轉身過來,卻是那一票與李秀寧早已熟悉的人跟李秀寧相互間見了禮,有四人被商秀絢帶了過來,一字排開站到了三人的身後。
中間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禿頂男子,他身材魁梧,面目粗豪,披著一件寬鬆的錦袍,當風而立,加之目光不時閃動的寒芒,頓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勢。
與他同在中間的是一個四十許間的蓄鬚男子,他五短身材,臉容普通,但只瞧他那鼓脹的太陽穴,便沒人再敢看輕於他。
排列最左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白臉男子,作文士打扮,神態謙卑,卻又似乎帶著點倨傲,他的眼神,比之前兩位,顯然暗淡了些。
而最右的那個,年紀較之前三人卻年輕了許多,他約莫也就二十餘歲的模樣,外形相當俊朗,勁服外露的面板更是白皙得可比嬌娘。
“這位便是名動江湖的玉面飛龍廖隕廖公子,”商秀絢先向那四人介紹楊廣,然後再望向楊廣身邊亭亭玉立的單琬晶,和聲說道,“而這位則是廖公子新婚妻子,亦是東溟派的單琬晶單公主。”
那四人不免的面露驚訝之色,但依然不失禮數地作禮致意,齊聲道:“見過廖公子、單公主!”
…………眾人都很默契地省略了冷眼立於一旁的俘虜沈落雁!
“這位是本牧場的大總管商震!”指向的是那個禿頂男子。
“這位是大執事梁治!”那個蓄鬚男子含笑點頭。
“這位是協助大總管治事的副總管梁謙!”那個最左的白臉男子應聲微微彎身。
“這位是四執事吳兆汝!”那個年輕英俊的男子頷首相應。
楊廣記得飛馬牧場的四大執事中,那個三執事陶叔盛是個被李密的人買通的內鬼,牧場一戰,他為徐子陵識破,並生擒下來,戰後,應該是被商秀絢下令處死的。
“三執事陶叔盛怎麼不見?”楊廣奇怪地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愕然的目光立即齊聚在楊廣的身上。
“廖公子與三執事相識的嗎?”商秀絢代表眾人說出了心聲。
“哈哈,只是神交而已,”楊廣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