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二度撕裂？你這樣是要動手術的！”
司徒無畏瞪醫生一眼，醫生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繼續教訓司徒無畏：“你還瞪我！年輕人就不能小心點？傷口撕裂處理不好感染了後果更嚴重！你們這些……”
叨叨絮絮地囉嗦沒完沒了，由於司徒無畏堅決不縫針，醫生也只能給他止血之後打上了厚厚的繃帶，並告誡他一大串忌口的東西，司徒無畏不耐煩聽著，莫缺反而用心記了下來。
兩人走出醫院，莫缺看著司徒無畏，側過頭嘆口氣。
司徒無畏看了看莫缺，笑道：“不生氣了？”
“我還生什麼氣啊！”他突然起了一股無名火，“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那些小混混不過是求財，我把錢給他們就是了，你幹嘛要和他們動手？這下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又裂開了，你說我照顧你這麼長時間我容易麼我，你這麼一下子我還得去照顧你，我又沒了工作還需要去找工作，過年了明明應該開開心心的我卻一下子得到這兩個壞訊息，司徒無畏你……”
聽著莫缺一大片的碎碎念，司徒無畏卻沒有不耐煩，他甚至微笑著聽完了莫缺的抱怨，伸出一隻手牽住莫缺的手，“莫缺，回家吧，很晚了。”
莫缺一頓，嘆了口氣，“是很晚了，該回家了。”他向前走去，“我們快點回去，你需要好好養養。”
司徒無畏突然覺得心頭的烏雲一下子散去了，暖暖的。莫缺沒有甩開他的手，他們兩還牽著。
“你不能吃辣，不能吃雞，不能吃鴨，不能吃魚，不能……”莫缺嘴裡接連報出一連串食材，最後總結道：“你大概要吃一陣子白粥了。”
司徒無畏道：“好啊。”
莫缺接著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在家不方便，我正好會熬粥，姐姐前段時間教我煲了湯，我手藝不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
司徒無畏道：“好啊。”
莫缺道：“工作什麼的就等過完年再說，你這個大病號可要快點好起來，我也沒辦法一直做無業遊民照顧你。”
司徒無畏道：“好啊。”
莫缺道：“這個時候土匪可能還沒睡，也許可以帶個宵夜給他……”
“莫缺，”司徒無畏突然說道，“做我男朋友怎麼樣？”
莫缺一頓，然後說道：“不怎麼樣。”他對著司徒無畏翻了個白眼，“我照顧你是因為你受了傷，而且是為了我受的傷，沒有其他的任何意思，我非常確定我不喜歡男人。”
司徒無畏輕輕地笑，沒有說話。
兩人打車回到住所，莫缺將司徒無畏送回家，司徒無畏裝柔弱想讓莫缺幫他洗漱，不過莫缺一眼就看穿了司徒無畏的詭計，並且送了他一對衛生球，毫不留情走回自己家，將司徒無畏一個人甩在房間內。
莫缺道：“我回來了。”他走到葉匪房間門口，裡面果然還亮著光芒，莫缺推開門進去，遞給葉匪一碗關東煮，“宵夜。”
葉匪原本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而緊皺著眉頭，他看見莫缺送來的宵夜時笑了笑，“謝了。”
莫缺大大咧咧坐在葉匪的床上，“因為什麼事發愁啊？”
葉匪無奈道：“還不是為了賺錢啊。”
莫缺嘆口氣，“土匪，我也和你一樣，成為無業遊民了。”
“啊？”葉匪驚訝問道：“怎麼回事？”
於是莫缺原原本本重複了一遍他今天的經歷，“在橋上走的時候我是真的不打算理他了，認為他就是一個大麻煩，不過後來他為了我流血，幫我擋在那些混混前頭，我突然覺得有這麼個朋友還是不錯的。”
葉匪一挑眉，“哦？誒，不對啊逗缺，我記得你說過，你從小就想要一個哥哥來保護你啊，你不會是把這個司徒無畏當成你哥哥了吧？”
莫缺想了想，“呃，應該有一點這個意思吧……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對他是什麼心思了，不過這個人看上去挺可靠的。”
“可靠到讓你丟了工作？”葉匪笑眯眯。
莫缺瞬間被清空血槽，“你就別再提這件事了……”莫缺站起來，“很晚了，我也要去睡了。”
“嗯，”葉匪點點頭，“我們倒是很久沒開這樣子的小茶會了，下次拉上輕寒和師兄一起。”
莫缺點點頭，“嗯，晚安。”
“晚安。”
告別了莫缺，葉匪再次嘆口氣，他的嘴裡滿是苦澀，憤恨地吃起關東煮來，再次點開晉江網站，上面的資料依據不溫不火。
☆、第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