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忠,你怎麼知道段玉芬攜款潛逃了呢?”丁能通警覺地問道。
“能通,你真是在北京呆久了,這件事地球人都知道。”
“依我看八成是讓歹人給害了!”丁能通目光如炬地說道。
“行了,別為老情人打掩護了,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溼鞋的,段玉芬也不是神,她是人,而且是個漂亮女人!”陳富忠說完,臉上路出一絲淫笑。
不知為什麼,丁能通隱隱約約地感覺,段玉芬的失蹤與陳富忠有關係,但這只是感覺,並無證據,索性不再去想。
“富忠,半個小時了,催催老闆吧,萬一大嫂上來,咱倆不好交代。”陳富忠也怕萬一韓麗珍上來賭住,不好收場。
“能通,走,咱倆一起去敲門。”
兩個人快速向賈朝軒的房間走去,丁能通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快到門口時,韓國三陪女走出賈朝軒的房間,衝著陳富忠笑了笑,揚長而去。
丁能通見韓國三陪女走遠了才按門鈴,賈朝軒滋潤地開了門,嘴裡還叼著根菸,正噴雲吐霧。
“能通,就一個字:爽!”
“老闆,你可把我嚇壞了,萬一大嫂上來……我和富忠就糗了!”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心裡有數。”賈朝軒一臉得意地說。
丁能通心想,“真是知妻莫若夫呀!這兩口子可真般配。”
這時,有人按門鈴,丁能通心裡一緊。陳富忠趕緊開門,進來的正是韓麗珍。
“老公,我餓了,一起吃宵夜吧。”韓麗珍興致勃勃地說。
“好啊,你的手氣那麼好,應該請我們吃一頓。”賈朝軒彈了彈菸灰說。
丁能通被賈朝軒的鎮定給震住了,原來人可以無恥到心安理得的地步。常言道,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踩的,賈朝軒如此墮落,讓丁能通非常失望,丁能通心想,這件事要是讓李為民知道非颳了他不可,就這副德行要是真的當上一把手,東州老百姓可怎麼活?
22、碎屍
石存山率領幹警在黑水河大橋下撈上來的兩顆人頭,經法醫鑑定是女性。市公安局非常重視,成立了以石存山為組長的專案組,但是由於案子出現的突兀,沒有一點線索,工作陷入被動的局面。
就在石存山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出現了重大轉機。一個撿破爛老頭在趙家溝派出所報案,說在趙家溝垃圾場,刨出兩具無頭女屍。石存山得到訊息後,立即率領幹警趕到趙家溝垃圾填埋場。
此時,警察已經把現場包圍,許多警車停在垃圾填埋場周圍,圍觀的群眾很多。兩輛警車從遠處駛來,停在現場外,石存山率幾名刑警下了車,分開人群,直奔現場。
石存山來到編織袋前,仔細察看後,問:“目擊證人在哪兒?”
“就是他!”趙家溝派出所所長把撿破爛的老頭領過來。
“大爺,當時是怎麼個情景?”石存山溫和地問。
“當時我在這兒刨破爛,突然刨處個編織袋,我以為裡面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開啟一看,臭烘烘的,是屍體!我就報了案。”撿破爛老頭面色緊張地說。
“石隊,兩具屍體都被肢解了,分別裝在兩個編織袋裡,已經嚴重腐爛。”趙家溝派出所所長補充說。
石存山心想,“又是兩個編織袋,會不會與那兩顆人頭有關?”
“你們抓緊處理現場,特別是屍檢報告,要儘快做出來,我回局裡向局長彙報。”石存山對幾個幹警說。
市公安局指揮中心早就向鄧大海做了彙報,此時,他在辦公室裡一邊抽菸一邊圍繞碎屍案在沉思,石存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局長,我敢肯定這兩具女屍跟那兩顆人頭有關。”
“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鄧大海從黑色高背靠椅上起身,端起茶杯胛了一口。
“局長,你覺得這兩具女屍與段玉芬、劉可心失蹤僅僅是巧合嗎?”
“思路是對的,但我們需要證據。等屍檢報告出來後,我們開個案情分析會。存山啊,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東州的天要下雨了。”鄧大海放下茶杯掏出煙遞給石存山一根,兩個人點上火面面相覷地吸著。
“局長,無論怎麼變,都是共產黨的天,翻不了船的。”
“理是這麼個理,但我們也不可輕敵呀,別忘了黑惡勢力的保護傘從來都隱藏在暗處,你們專案組的同志要處處小心!”
“請局長放心,誓死保衛東州人民的安全!”
石存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