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事實,‘軌道經濟’就像‘地下錢龍’,把人流帶到哪裡,就把財富帶到了哪裡。地鐵沿線正在成為城市的黃金經濟線。地鐵代表著人流,代表著高昂的租金,代表著物業的升值,代表著城市未來的發展方向。很多大城市的地鐵都構築起一個上下數層、四通八達的地鐵商業網,我堅信,東州市建地鐵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薪澤銀侃侃而談。其實,丁能通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修地鐵不是駐京主任考慮的事,他感興趣的是怎麼滿足老婆的心願,儘快把老婆孩子移民到加拿大而且安排好她們的生活。
“薪先生,想必你哥哥把我的想法跟你說過了吧?關於東州地鐵之事一旦透過國務院審批,我將全力配合你們公司拿下這個工程,不過……”
薪澤銀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他沒等丁能通說完,便截住丁能通的話說:“丁主任放心,關於嫂夫人和孩子移民之事,你只要把她們娘倆的材料備齊,對我來說是小事一樁。”
“那好,咱們一言為定!明天上午九點半,到總統套見肖市長。”
丁能通從薪澤銀房間出來時已經是下半夜了,他默默地開車回駐京辦,當車駛過天安門廣場時,他突然放慢了速度圍著天安門繞了起來。
丁能通記得剛給肖鴻林當上秘書時,一起出差到北京,每次坐駐京辦的車到天安門時,他都讓司機繞一圈,起初丁能通不明白肖鴻林的用意,就問:“肖市長,為什麼要這麼繞一圈?”
肖鴻林頗為感慨地說:“北京城幾乎是根據《周禮考工記》中‘匠人營國,方九里,旁三門,國中九經九緯,經塗九軌,左祖右社,面朝後市’的規劃思想建設起來的,當年馬可·波羅到了北京,就跟鄉巴佬進城一樣,嚇蒙了,歐洲人哪裡見過這麼偉大氣魄的城市,你看看這千古帝國城,再看看廣場上的芸芸眾生,你就會理解什麼叫廟堂,你就會理解范仲淹為什麼說,‘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能通,我敢說,這廣場上的芸芸眾生中就有我們東州人,望一眼這帝王城,你就會理解什麼叫千秋功過,到了我這個位置揹負的是八百萬生靈,在這廣場上轉一圈是為了提醒我自己責任重於泰山啊!”
然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每次到北京肖鴻林開始住五星級酒店,由標準間進而豪華套,如今已經住進了總統套,丁能通搞不懂是肖鴻林變了,還是環境變了。
賓士車繞著天安門廣場緩緩地行駛著,丁能通覺得自己也與剛給肖鴻林當秘書時不一樣了,好象是與肖鴻林一起變化的,特別是自己到駐京辦後,連讀書也從《資治通鑑》,轉向了《厚黑學》,這或許就應了《麥天裡的守望者》中的一句話:一個不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了事業英勇地犧牲,一個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了事業卑賤地活著。
53、總統套new
第二天一早八點鐘,丁能通就去了肖鴻林的總統套,肖鴻林似乎早就準備好等著丁能通,白麗娜和鄭衛國都不在,可能是吃早餐去了。
肖鴻林一邊品著極品茶一邊看著報紙,半天才問了一句:“能通,聽說賈朝軒最近與王老接觸甚密,你知道嗎?”
丁能通看不到肖鴻林的臉,但他知道報紙後面的肖鴻林的表情是扭曲的。丁能通心裡清楚,肖鴻林對這件事一定是瞭如指掌的,他不敢隱瞞,只好如實做答。
“老闆,這件事我知道,本來想昨天晚上告訴您的,不過看您太累了就……”
“那你就說說是怎麼回事。”肖鴻林仍然沒正臉看丁能通,一邊翻看《新京報》一邊問。
“賈市長透過我找古玩商買了一套價值不菲的‘永子’圍棋,估計是送給王老的。”丁能通只細說了買圍棋的事,並沒有深說賈朝軒見王老的事。
肖鴻林突然把報紙往沙發上一扔,肅然說:“這個賈朝軒,想奪權不是一天兩天了,想拿王老壓我,真是零智商,你能送難道我就不能送?這個老頭子也實在是為老不尊,仗著自己在省裡說話有幾分份量就指手畫腳,一套‘永子’就被收買了。上午你陪我到國家開發行辦完事,咱們就去拜訪這位老爺子,給他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就不信我手裡的壽山石還頂不上一套‘永子’!”肖鴻林說完慢慢地呷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丁能通。
“老闆,我倒覺得這種事看得不要太重,王老在省裡的份量再重,畢竟沒有實權了,在全國政協只掛了個閒職,量他也翻不起大浪來。”
“能通,這你就不懂了,當年林白、趙長征、劉光大這些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這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