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是不是覺得今天冷清了些?”按平常來算,這個點校場上會有不少人練功,可是今天卻是一個人呢也沒有。不僅如此,府上走動的人也少了些,格外冷清。
“小姐,聽你這麼說,好像是有些。”
“嗯。先去給母親請安,我再細問。”
李氏去了慧慈院而公孫破則被李顯帶去了偏廳,“難得小舅子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管家,去通知夫人。”
“是。”
“知道姐夫愛茶,前兩天得了些新茶,特意給姐夫送來。”公孫破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瓷罐,裡面裝著茶葉,好似剛從茶樹上採摘下來的,煞是好看。
李顯笑著接過茶,讓丫環泡上,其實他心知肚明,公孫破根本不是來送茶葉的。
“我怎麼沒看見玉裳,她今年有二十了吧,我上次看到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來了。李顯心道。
“小丫頭被她奶奶寵壞了,瘋得很。昨天跟著大長老一起歷練去了。”
公孫破假裝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歷練,府上不是三月去天谷歷練嗎?如今已是五月。”
“天谷是三月去,不過這次去的是。。。”李顯故意頓了頓,接過丫頭遞上來的茶喝了一口。
“好茶。清而不淡,回味無窮啊。”李顯掃過公孫破焦急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放下茶杯。“你不喝嗎?”
公孫破哪有心情喝茶,他訕訕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至於那茶是什麼味道,根本無心去品。
李顯是故意在吊他胃口。
他想再問,卻見李顯指著門口說:“你家姐來了。”
公孫破又不得不將心中的急切按下,起身迎了公孫氏。他給公孫氏遞眼色,公孫氏心領神會。
“你倒是捨得來了,玉裳最粘你這個舅舅,平時讓你來你不來,這會兒卻見不到你的小外甥女。”公孫氏一來就把話題轉了回去。
“怪我來得不巧,我聽姐夫說她跟著大長老去試練了,去了哪裡?危險嗎?”表面上看是公孫破關心李玉裳的安危,但事實上重點是在問去了哪裡。
公孫氏笑看自家老爺,等著他答話。
“有大長老帶著能有什麼危險。她也不小了是該出去見見世面了。”李顯又抿了口茶,見胃口也吊得差不多了,扣上茶杯,“要說完全沒有危險也不太可能,畢竟咱們有三千多年沒上去了,上面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咯。”
“上面?姐夫,你說得上面莫非是炎夏,找到了破除禁制的方法?!”這些家主一個個都是老狐狸,演技派,若不是李顯早清楚他的來意還真會被他那訝異的神情騙到。
既然他要演那麼李顯又何訪陪著他演。“找到了。”
“好姐夫,告訴我是怎麼破的?為了那禁制,這麼多年咱們吃了多少苦頭啊,真了不起。”看似奉承,重點卻是在頭一句。
“我李顯接任家主以來沒什麼大的作為,這一次總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不容易啊。。。”李顯總是在最關鍵的地方停住,氣得公孫破想掐他脖子,可是這脖子又不能掐,只好陪笑。
“是不容易啊。。。”
“小舅子難得找我聊天,我自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來也奇了,雲家那位前些日子來找我家老祖宗下棋,沒想到這下著下著就突然找到了破禁制的方法。具體怎麼破的,我也不知曉,昨天他老人家就扔給我一千塊玉符,說配著這玉符就能上去。這不,大長老等不及,領著玉裳和一千名子弟上去玩兒了。”
李顯喝了一口茶接著說:“我看過這玉符,製作相當複雜,我一時好奇試著煉了一塊,卻怎麼也煉不成。”
李顯這是在間接告訴他,就算你得了玉符也複製不出來,要想要,要想也上去,只有透過咱們李家。
公孫破聽出了話外音。心裡一邊罵李顯老狐狸,一邊又在盤算,李家會開什麼價碼。
“咱們兩家世代交好,你我更不是外人,我本該也討些的,可是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得問老祖宗。老祖宗這會兒正在涼亭裡下棋,你若是有意,我這會兒帶你去。”李家與雲家已經上去了,公孫家與慕容家也會不惜代價上去,與其四家翻臉動手,搶奪玉符,不如將玉符賣給他們,搜刮他們的錢財,壯大自己也是好的。
搬個家也要花很多錢的。
“如此,那就謝過姐夫。”
李顯帶著公孫破到涼亭時,正好,李氏也從慧慈院裡出來,兩波人一前一後來到涼亭,亭中李老正在和安藍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