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鬧得更是不可開交,荊家上下一團亂,最後不問世的荊家老太君出來主持大局,以雷霆之勢掌控了局面,荊元榮被綁著押上了歸元大閣,荊坤送去看守宗堂,跟他們關係密切的人被肅清。
荊家這一次也是元氣大傷,不過有老太君坐鎮,情況要比雲家好得多。
侯宜宣把鏡子轉到一邊,他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時,她的眼淚竟然不知不覺流了下來,那是鄧二孃。
她的眼睛上纏著紗布遮了大半個臉,但是安藍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她,或許是她心裡期望是她。
“她……她……”
“她沒有死,我找到了她。”侯宜宣點頭,不過想到見到鄧二孃是她的慘狀,他也是一陣默然,辰沐的手段真是令人髮指。
“我打算把她帶回神水宮看著師尊有沒有辦法。”鄧二孃變成這樣間接也是因為他。不過比起鄧二孃他更擔心安藍。
“妹子……惡神山……”
安藍沉默良久。“我知道……”她擊殺辰霖的訊息只怕早已傳回了惡神山,那天又有無數人看著她追著辰沐而去。她先後殺了辰屠兩個兒子,以辰屠眥睚必報的個性絕對不會饒了她。說她不擔心那是假的。
不過,辰屠與雲家老祖宗一戰受傷實力大減,她有金甲銀皇護身,危難時刻寒玉劍也可以保她一命,若拼起來她不一定會輸,說不定還能一劍斬了辰屠。只是想到那張符她又皺起了眉頭,單憑一張符紙就有那麼大的威力,她只希望那張符是辰屠受傷前畫的……
“不用擔心我,我有金甲銀皇,倒是你,快點回神水宮。”神水宮與離雲派不同,有深厚的底蘊,從辰屠只對雲家報復而不敢大面積進攻神水宮可以看得出,辰屠對神水宮還是十分忌憚。
安藍又與侯宜宣說了許多話,關上傳訊鏡過後,她坐在雲海前的那個岩石上發了很久的呆,她不明白這些雲有什麼好看的,為什麼白殷衣能在這裡坐一天。
“果然是沉悶無趣的師尊。”安藍站起來拍拍屁股,離開雲海時她有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看了很久。
那雲上……
自從拜白殷衣為師過後,一幕幕的畫面都從雲上飄過,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畫面,她只是突然心酸,沒由來得心酸,好似她即將要告別這裡,那一幕幕是緬懷、依戀、不捨。
那一晚她做了很多菜,吃飯的時間,她一隻望著門口希望白殷衣早點回來。可是從傍晚到入夜,白殷衣依舊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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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門口眺望著,一直到子夜她才看到他身影。
“師尊。”安藍笑著只著燈籠走了過去。
“胡鬧!還不快給我回房。”白殷衣黑著臉。雖然是夏天,但是山頂上還是很涼,安藍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衫,不用摸白殷衣也知道她身子很涼。
病人就該好好回房休息,難道她還嫌她不夠省心?
安藍被他吼得嚇了一大跳,低著頭向後退了一步,卻沒有半點回房的意思。她覺得白殷衣慢慢向她靠近,黑暮包圍著她,腿不能移,呼吸都要停止時了一般。
她咬著唇,頭低得更緊了。
她突然聽到頭上的人嘆了一口氣,似妥協,一件黑色的衣袍罩在了她身上,袍上帶著溫熱的體溫,還有很好聞的味道,好似陽光,她的身子突然不冷了。
“你想說什麼。”
安藍把衣衫攏了攏,“我……”
“啊!”安藍抬頭看了一眼,有立刻低下。
因為是夏天,都只穿了一件單衣,白殷衣把黑袍脫給她,現在正赤果著上身。安藍雖然低下了頭,但忍不住又偷偷抬起瞄了一眼。
白殷衣的身材真贊。
她覺得作為一名弟子,偷瞄師尊好邪惡,蒼白的臉上染了一層紅暈,心跳得有些快。
是不是刺激了點?
“師尊,我去廚房熱菜。”她又瞄了一眼,然後側著頭跑去了廚房。
白殷衣望著她的背影在院子裡站了片刻,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隱約在聽他說:“女人……真是麻煩……”
安藍熱好菜出來以後,白殷衣已經加了一件衣裳。安藍把菜端到院子裡,點了蠟燭,又溫了一壺酒。
“師尊吃菜。”她把菜夾到白殷衣碗裡然後託著下巴看他吃。
白殷衣看了她一眼,吃了菜也喝了酒,最後放下筷子問她:“你想說什麼。”
“師尊,我做的菜好吃嗎?”
“還行。”
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