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忘憂的臉色不太好看。
“哦?”
付家的確有幾個弟子失蹤,他們都是旁系,前幾天的確有人看到莫道遠來找過他們。付忘憂拿出幾張畫像:“安藍,你看一下是不是他們。”
“是他們。”畫中的那幾人的確就是那天在樹林裡偷襲他們的。
聽到安藍篤定的回答,付忘憂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旁系在家族中的地位跟外門弟子在門派的地位差不多,都很低微,他們不受關注也得不到好的功法,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靠自己。
很多家族的旁系子弟為了得到靈石買高階的功法和飛劍,不得不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歸元天閣與付家的關係很微妙,莫道遠找付家的人來對付她,其用心可想而知。
大有把屎盆子往付家頭上扣的意思。
那幾個付家的人願意摒棄前嫌幫他,也足以說明他價錢開得豐厚。
名啊,利啊都是虛的,只有錢才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安藍猜付忘憂現在心裡一定很鬱悶,這邊才要說和她交朋友,那邊就有本家子弟為了錢來殺她。人死了,也不知該找誰去討個說法,這本來就是自作自受。
“莫道遠的事有眉目了嗎?”殺莫道遠的和殺這幾個付家人的應該是同一批人,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去了然觀。
“暫時還沒有訊息。”說到了然觀,她又想了一個人——春八爺。
或許他能提供一些線索。她想到黑市走一趟,但她不確定像春八爺那種妖孽到骨跟她說實話。
“如果有訊息了通知我一聲。”
“好的。”
付忘憂走後沒多久,又響起了敲門聲。
她開啟門一看,牡丹站在門口衝她笑了笑。
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安藍砰得一聲關了門,卓茗提醒過她要小心牡丹,沒想到她居然主動找上門來。
安藍退到了院子裡,這院裡有白勝衣佈置的陣法,有人硬闖的話,白勝衣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哦,原來是迷心陣。”牡丹的聲音徒然出現在身後,她已經走到院子裡,她那身金黃的裙子很是刺眼。
她嘴角向上翹了翹,然後一步一步慢慢向安藍靠近,當她離安藍還有五十步時,眼前的景緻徒然變了,不再是炎夏城的這座小院子,而是離宵院。
院前有個原木巨桌,白勝衣坐在巨桌前笑著搖著扇子。
“沒想到第一個等下的人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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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神態再想,幻象也只是幻象而已。”牡丹輕笑。
牡丹進入迷心陣的那一刻,白勝衣正在炎夏城外。
“牡丹?”他扇子一收,正要回去,便見三個人從三個方位飛來堵住了他的去路。這三人就是莫長老,金鳳兒以及莫城。
“還真是巧。”他把手背在身後,梅花扇縮排了衣袖裡。
“白勝衣還我兒命來。”
“說話還真是沒有創意。”梅花扇入袖過後,紫玉江山扇出現在了他手上。“我很奇怪,你們這麼笨是怎麼修到金丹期的。”白勝衣好整以暇,開啟紫玉江山扇,上面的山水竟是活的一般,飛瀑流雲。
“要耍嘴皮子等見到閻王再耍吧。”說話間,白勝衣的四周佈滿了黑白兩色的圓球,這些圓球好像棋盤上的黑白二子。
“都說莫氏夫婦的陰陽雙子球很厲害,我看也不過如此。”被上百顆陰陽雙子珠圍住白勝衣沒有絲毫的侷促,他淡淡地笑了笑,四周景色慢慢轉換,竟然和扇中的一模一樣。
迷心陣中牡丹正在努力破陣。
一張繡著金牡丹的絲帕將整個院子罩了起來,從絲帕裡飛出無數金針。金針如雨接連不斷地下下來,房屋被毀,地面已被打成了篩子,可是,白勝衣所站的地方毫無損傷,巨木桌仍在。
白勝衣還是在那裡輕輕地搖扇子,一臉戲蔑地看著她。
“無論你怎麼做都是徒勞。牡丹。”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徹底激怒了牡丹,她這些年來做了那麼多,到頭來非但沒有得到他們兩兄弟中任何一人的心,還被他們聯手趕出了離雲派,從此無依無靠。
“只要你們一死,他就是我的。我的!”牡丹的神色有些癲狂,金針越來越密集。一根根金色的細線從牡丹圖案中飛出來,如同章魚的觸手般向白勝衣纏去。白勝衣很快被纏住,細線越勒越緊,白勝衣臉上不但沒有痛苦,反而歡快地笑了,接著化為一團虛影消失。
陣依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