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臀部當槓桿,拉緊我全身的肌肉,努力想要把他往前推。他抓得更緊了。我感到肺部一陣燒灼般的疼痛。
“傑勒德……費倫。”我最後喘出個名字來。
突然間,掐著我脖子的手臂鬆開了。我單膝跪倒在地,大口吸著氣。
我抬頭看到了弟弟戴夫得意的笑臉。
“算你走運,”他大笑著說道,然後伸出手來拉我,“我本打算問你誰接到了弗呂蒂大學生涯最後一個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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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 27
我們互相抱了抱,然後戴夫和我站在那裡,互相打量著各自改變了多少。他長得更魁梧了,現在看上去已經是個男人,不是小男孩了。我們互相在背上拍了拍。我已有四年沒和我的親弟弟見面了。
“我可想死你了。”我說著又擁抱了他。
“是啊,”他笑笑說,“我也想死你了。”
我們大笑著,就像我們小時候那樣,兩人的手扣合在一起。不過他臉色馬上變了。我可以看出他已經聽說了我的事。當然,現在為止每個人都知道了。
戴夫有點無助地搖了搖頭。“哦,奈德,到底那裡發生什麼事了?”
我帶他一起走進公園,坐到石墩上,跟他說了我去沃思湖區我們房子那兒的時候,是怎麼看著米奇和我們其他幾個夥伴的屍體被抬了出來。
“啊,上帝啊,奈德。”戴夫搖了搖頭,眼眶溼潤起來,手託著耷拉的腦袋。
我伸出胳膊搭到他肩膀上。看到戴夫哭可真難得。說起來有點怪——他比我小五歲,可他一直就性格堅毅、充滿自信,即使是當我們的哥哥身遭不測的時候。我卻一直到處嬉耍,就好像我們倆的角色被調了個個兒。戴夫現在是波士頓學院法學院二年級學生。他是我們家裡的亮點。
“事情比你想的還要糟。”我捏了捏他的肩膀,“我想我正被通緝,戴夫。”
“通緝?”他猛地抬起頭來,“你?因為什麼?”
“我不敢肯定。也許因為謀殺。”我按照這個描述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跟他和盤托出。整件事情。我也跟他講了苔絲。
“你說什麼?”戴夫坐在那兒呆呆看著我,“你出現在這兒是通緝在逃?你跟這些案件有牽扯?你參與了這起瘋狂行動,奈德?”
“是米奇按照指令安排了整個行動,”我說,“可他不知道對方臨時改變主意了。肯定有人從這兒進行遙控指揮。不管這人是誰,戴夫,他就是殺害我們朋友的人。除非我能做出證明,人們肯定以為這兇手就是我。但是我想你我都清楚”——我凝視著他的雙眼,實際上就像看著我自己的雙眼一樣——“米奇為誰幹活。”
“老頭子?你在想爸爸和這事有關?”他看著我的樣子就好像以為我瘋了,“絕對不會的。我們在說的是米奇、鮑比、迪。都是弗蘭克的親骨肉。還有,你不知道——他病了,奈德。他需要做腎臟移植手術。他病得都不能再幹壞事了。”
我想戴夫此時正斜眼盯著我。我不喜歡他這種表情。“奈德,我知道你在那邊過得還不錯……”
“聽我說,”——我抓住他的雙肩——“看著我的眼睛。不管你聽到什麼,戴夫,不管證據怎麼顯示,我都和這件事無關。我像愛你一樣愛他們。我拉響了報警器,就僅僅幹了那事。我知道自己幹了蠢事,而現在要為此償還。但是不管你聽到別人說什麼,不管新聞裡怎麼說,我所做的全部事情就是拉響警報。我想米奇是為了彌補在斯托頓的失手才接這個活的。”
弟弟點了點頭。當他抬起頭來,我從他臉上看到了和剛才不一樣的神情。這傢伙和我同屋了十五個年頭,我和他籃球單挑一直贏到他十六歲的時候,他是我的親兄弟。“你希望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現在沒有。你在唸法律。”我叩了叩他的下巴,“如果事情變糟,也許我會需要你的幫助。”
我站起身來。
戴夫也站了起來。“你打算去見老頭子嗎?”我沒回答他,“這麼做很傻,奈德。要是他們在追捕你,他們會知道的。”
我拍了拍他的拳頭,張開雙臂擁抱他。我的人高馬大的小弟弟。
我慢跑下山。我不想轉身,因為我怕如果轉身,我就會忍不住要哭。但還是有什麼讓我無法抑制情緒。快到伯金斯的時候我突然轉過身來,“是達林。”
“呃?”戴夫莫名其妙地聳聳肩。
“達林·弗呂蒂。”我咧嘴大笑,“道格拉斯的弟弟。是他接住了道格拉斯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