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器宇宗弟子激動之下滿嘴胡言亂語,金星教弟子也不會大動肝火。主要還是金星教自己的問題,他們的弟子到哪兒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還有不少弟子遇到別的小門小派少不了吃拿卡要,才讓器宇宗弟子覺得金星教一定是受了好處偏幫戰仙煉器坊。
接過斷劍,器宇宗弟子臉色煞白:“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廖無餘用陰瞬水泡製戰仙煉器坊的仙器這事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因此器宇宗弟子也是莫名其妙。不過他這幅模樣倒是讓臺下的眾人都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斷劍和先前金星教弟子所用的都是器宇宗的仙器。
德輝沒有耽擱,將器宇宗弟子手裡的刀拿了過來遞給金星教弟子。金星教弟子看了又看,有些尷尬道:“這把刀我看不出出處,請訴在下眼拙。”說完將刀遞給王耀宗弟子。王耀宗弟子接過來看了看道:“這是戰仙煉器坊的仙器,仙友看不出來也是應該,畢竟戰仙煉器坊出品的仙器大多被我王耀宗弟子定購了,這賣到外面的還不多。”
金星教弟子點點頭,德輝謝過三人,每人送了一把戰仙煉器坊出品的附加了八重法陣的下品高階仙器。臺下的眾人都沸騰了,這小小的戰仙煉器坊如此大方,只是上臺試試仙器就得到了如此貴重的法寶,都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德輝等那試仙器的三人坐下,才讓人抬上來一個裝滿清水的木桶。臺下器宇宗宗主廖無餘的臉色已經黑的像鍋底了,看的飛雷是爽的不得了。
德輝道:“剛剛大家都看見了,器宇宗的仙器一把還可以,一把斷裂,戰仙煉器坊的仙器絲毫無恙。那麼,是不是因為器宇宗的仙器不好呢?”
臺下竊竊私語,廖無餘如坐針氈,這時德輝卻大聲道:“當然不是!”
廖無餘的臉色好看了一點,只是德輝接下來的話馬上就讓他如墮冰窟。“那是因為仙器被泡進了陰瞬水裡。諸位請看!”一邊說著,德輝將先前那兩把刀都放進了木桶裡:“這桶裡裝的就是陰瞬水。什麼是陰瞬水呢?這時煉藥的一種材料,有沒有煉藥大師為各位解解惑?”
臺下還真有幾位煉藥大師,有一位站了起來道:“陰瞬水是煉製愈嬰丹的主要材料,這種水非常難得,這也是愈嬰丹有價無市的原因。大家都知道愈嬰丹是癒合神嬰的神丹,卻不知道陰瞬水還能腐蝕一切金鐵之物只能用玉瓶存放,而且煉丹的時候也是隻能用陶製的煉丹爐,否則就會將煉丹爐損毀。”
德輝鼓掌道:“大師說的不錯,正是如此!我這裡有一把附加了六重法陣的玉鏟,還請大師笑納!”這玉鏟是專門為了煉藥師做的,比尋常仙器法寶更加難做。這也是飛雷打廣告的手法!
其他煉藥師都恨不得將玉鏟拿來好好看看,這可是他們採藥煉丹兼防身的不二法寶啊!那個煉藥師沒想到自己只是解釋了一下陰瞬水的功用,就得到了這麼好的法寶,喜的都不知道做什麼了。
廖無餘聽見陰瞬水三個字的時候就徹底蒙了,想不到戰仙煉器坊竟然知道了自己用的辦法,當下就要離開。
德輝哈哈一笑道:“廖無餘宗主何故早早退席?莫不是心虛了?”
廖無餘聽見德輝的話轉過頭冷笑:“什麼心虛?我廖無餘頂天立地,在你面前心虛?笑話!”
德輝也不惱怒:“做了壞事難道不會心虛?那就是腎虛了!來人,帶廖宗主去茅房。”
數萬參加鑑寶會的仙人鬨然大笑,廖無餘臉色都發紫了,德輝又加了一句:“還不快點帶廖宗主去?要是尿褲襠裡怎麼辦?”
這下連坐在廖無餘旁邊的金星教長老和王耀宗長老都憋不住大笑起來,廖無餘只能冷哼一聲坐下。
德輝等眾人笑的差不多了壓壓手示意大家安靜,又取出之前泡進木桶裡的兩把刀道:“大家請看!”說著將雙刀互砍,兩把刀都應聲而斷。
德輝試驗做完便朗聲道:“器宇宗舉辦了兩次鑑寶會,用的就是同樣的方法。只不過他們用的都是戰仙煉器坊出品的仙器,我想問問廖無餘宗主,你作何解釋?”
知道或參加過器宇宗鑑寶會的人頓時喧鬧了起來,各種議論的聲音傳進廖無餘的耳裡,廖無餘只覺得泰山壓頂一般,很快就冷汗盈盈。
德輝的話還沒有完:“我戰仙煉器坊成立至今,每一把仙器都是精心煉製,煉製出來的仙器也大多供給王耀宗很少外賣。既沒有擋你器宇宗財路,你器宇宗為何詆譭我煉器坊名聲?”
器宇宗第二次鑑寶會是廖無餘親自主持的,他想抵賴都沒有辦法,只能黑著臉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