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捫心自問,她是那樣的人嗎?為了他的俊挺外貌與優異的家世背景,而去害一個女人嗎?
坐在“銀雪”身上,她能感受到他粗獷的身軀護在她身後,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溫暖與安全感,只要不去看他那雙怨懟的眼,她就能讓自己沉浸在這份假想中。
任子毅亦能感受到她的脆弱與良心的譴責,他竟不希望她帶著這份內疚過日子!
該死的!他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刀疤女心存憐憫,這是多少年來不再有過的感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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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藍融渾身虛軟無力,那不是身體的疲累,而是心力交瘁。忍不住,她猛捶著腦袋,拼命的喊道:“你到底是誰……融兒、融兒……難道你就只是融兒?一個心腸惡毒、自私自利、不惜殘害一名女子獲得益處的壞女人嗎?”
然而她的腦海仍是一片空白,她依然記不得一絲一毫的過去,所能流竄的仍是那一段段破碎且令她害怕的畫面,怎麼也歸納不出一個完整的記憶。
“你就是融兒嗎?”不知何時,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站在門外,透著門縫看著她。
“您是?”她趕緊站起身,走過去將門拉開。
“我是你相公的爹,你該叫我什麼呢?”任橋笑嘻嘻的看著她,接著眉兒一皺,哀嘆了聲,“真可惜啊!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臉上怎麼會有一道那麼深的刀疤呢?”
聽聞任橋的嘆息聲,藍融的心又是一緊,“我……我不記得過去的事,不知您聽說了嗎?”
“這事我知道,就不知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可無論如何,既是子毅親自娶進門的,便是他的妻子,他不該對你這麼兇啊!”任橋行一事向來公正,絕不會因此而偏袒自己的兒子。
“不,他對我很好,一點兒也不兇。”她趕緊為他辯解。
“哈……你不用替他解釋了。”說著,任橋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抬頭問道:“你恨他嗎?”
“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