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論酒量,季清寧的酒樓比溫玹還要好呢。
出閣宴上,大家看溫玹一桌敬一碗,羨慕溫玹酒量之餘,更佩服他娶了個比他酒量更好的姑娘,就衝這酒量,溫玹不懼內都說不過去。
溫玹就是來看看季清寧,沒有把季清寧抱去隔壁睡,也沒有睡小塌,他了解自己,一會兒準得上床,上了床就不會老實。
都沒多待,溫玹就趕緊走了,季清寧上床睡下。
想到明天就要出嫁了,還是嫁去煜國公府,想早點睡的季清寧愣是對著紗帳失眠到半夜。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睡的正香呢,就被小丫鬟叫醒了,十全娘娘已經進府了,一會兒就來給她開臉梳妝。
季清寧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小丫鬟前腳叫醒她,後腳出去再回來,季清寧就又睡著了,小丫鬟沒辦法,只好再喊了。
季清寧坐在床上,閉著雙眼打哈欠,小丫鬟巴拉巴拉和她說話,把季清寧的瞌睡蟲聒噪跑,然後扶季清寧下床。
十全娘娘被請進來,用細棉線幫季清寧把臉上汗毛刮掉,疼的季清寧呲牙咧嘴,惹的十全娘娘忍俊不禁,她給不少出閣的姑娘開臉梳妝,但還沒有給過已經懷了身孕的嫁娘開臉呢,這是頭一回。
御賜的大紅嫁衣,雍容華貴,端莊大氣,穿在季清寧身上,看到一屋子丫鬟移不開眼。
季清寧坐在床上,只覺得頭頂上的風光沉甸甸壓的她脖子快斷了,才戴了一會兒脖子就架不住了,還不知道溫玹什麼時候才能來。
這一天累下來,天知道會不會累的動胎氣。
季清寧真的沒把握,剛這樣想,右眼就開始亂跳了。
季清寧,“……。”
要不要這麼晦氣啊?!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在她的大喜日子,右眼皮這麼不懂事的亂跳,不是好兆頭啊。
季清寧一再的碰眼皮,小丫鬟道,“姑娘眼睛怎麼了?”
“右眼皮跳,”季清寧沒有隱瞞。
小丫鬟心往上一提,那句“不會出事吧”湧到喉嚨口,還被她給嚥了下去,大喜日子不能說不吉利的話。
可姑娘眼皮跳一向很靈啊,不能不當回事。
小丫鬟轉身跑出去。
季家小院門口。
東平郡王他們翹首以盼,等了又等,心急溫玹怎麼還沒來,不會是知道有一堆人做攔路官,掐著點來吧?
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才有小廝跑過來道,“溫三少爺已經到昌平街了,很快就來了。”
再說溫玹,胸前繫著大紅花,騎在馬背上,本就俊美如妖孽的臉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更顯得為禍四方了,不知道惹得道路兩旁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心神盪漾。
陳杳騎馬過來,湊到溫玹耳邊嘀咕了兩句。
溫玹眉頭擰成了麻花。
溫玹抓緊了手中韁繩,低聲吩咐陳杳幾句,陳杳一臉錯愕,耳根微紅。
陳杳退下,溫玹繼續騎馬往前,看到他過來,東平郡王他們摩拳擦掌,有那麼幾分要把溫玹揍一頓的架勢。
當初攔施大少爺都那般陣仗了,今天攔溫玹,至少是十倍的難度。
率性堂不少學子自告奮勇做攔路官,畢竟溫玹和季清寧都是率性堂的學生,是他們的同窗。
李成風就在。
一人一道題。
嗯。
還有準備算術題的。
季清寧把趙夫子的胃口養叼了,算術題的難度一上去就下不來了,以前有季清寧在,還能麻煩季清寧,現在只能靠自己,那是被趙夫子折磨的死去活來啊。
前天是趙夫子的算術課,趙夫子留了七八道難題,沒一題做的出來。
這會兒全部哪來刁難溫玹了。
東平郡王舉大拇指,“夠絕,夠狠。”
唐靖雙手環胸看著溫玹,“要是溫兄實在做不出來,可以求饒,沒準兒大嫂會幫你。”
陸照笑道,“誰都能幫,唯獨大嫂不行。”
一張書桌,八道算術題。
溫玹想把出題的人打死的心都有了。
事關臉面,解不出來也得解出來。
八道題。
溫玹答出來七道,剩下一道,他怎麼也解不出來。
耽誤了一刻鐘,出題的學子上前一看,道,“不好意思啊,抄錯題目了。”
溫玹,“……。”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