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記事
柳管事搖頭,阻攔小丫鬟拿錢,然後對季清寧道,“滿朝文武大臣都為西南捐了錢財,還不是小數目,我想著季老爺如今是刑部侍郎,多少也該捐一點兒,您既然回來了,這事得跟您說一聲。”
小丫鬟好奇道,“一般侍郎捐多少啊。”
柳管事道,“我打聽了,一般侍郎捐四千兩。”
捐這麼多啊。
小丫鬟捨不得了。
兩萬兩捐的她不心疼,因為銀票就沒到她手裡來,這四千兩可是實打實抬出去的,小丫鬟心疼的緊。
而且她家姑娘應該是捐過的,要不是她家姑娘捐那兩萬兩,也沒這麼多朝堂大臣捐錢啊,那些個昏官,不貪墨民脂民膏就算好了。
怕季清寧不拿錢當錢,小丫鬟拽了下季清寧袖子,“已經捐了不少了,老爺就少捐點兒吧。”
“少捐多少?”季清寧問道。
“就捐五十兩,”小丫鬟道。
“……好吧,就捐五十兩,”季清寧道。
柳管事,“……。”
這是不是太少了點啊?
但想到季懷山被提拔為刑部侍郎之前是太平縣小縣官,一年的俸祿才五十兩,這樣算就不少了。
季懷山任刑部侍郎,還沒領過俸祿……
五十兩,小丫鬟就不心疼了,趕緊從荷包裡拿了五十兩出來,遞給柳管事。
柳管事接過道,“我先去捐了,再去買菜,要晚些回來,廚房有糕點,季大少爺要餓了,可以墊墊肚子。”
小丫鬟連連點頭,把柳管事竹簍裡的菜抱起來,柳管事拎著空簍子去衙門捐錢。
負責收錢的是京兆尹。
平常捐錢五十兩算多的了,但今兒捐錢的實在是太太太多了,衙門人手都不夠用,負責謄抄捐款數額的衙差手腕都寫酸了。
募捐箱裡塞滿了銀票,連個稅銀子都見不到,柳管事拎著食盒,在衙門口被攔下,“誰府上的?”
柳管事忙道,“是刑部右侍郎府上的,特來捐錢。”
衙差放行,捐錢不在大門口,得去裡間捐。
柳管事去算晚的了,來捐款的人已經不多了,但也還有四五個。
捐款的數額也不小。
他走過去的時候,一管事的道,“我家老爺是工部侍郎,捐四千兩。”
“下一個,”負責謄抄的衙差頭也沒抬。
下一個管事的道,“我家老爺是南城守衛,捐四千兩。”
南城守衛也是正三品頭銜。
另外兩個一個捐三千兩,一個捐了五千兩。
然後就輪到柳管事了,柳管事有點後悔自己多嘴了,早知道季老爺人不在京都,去西南查案,他就不告訴季大少爺了,季老爺不在,也沒人會說他一句不是。
走上前,衙差問道,“府上哪兒?捐多少?”
柳管事嗓子虛弱的吐不出字,衙差沒聽到聲,又問了一遍,柳管事回道,“刑,刑部右侍郎府,捐,捐五十兩。”
衙差懵了,“我沒聽出楚,捐多少?”
“五,五十兩,”柳管事說的都不好意思了。
有一個算一個,齊刷刷的看著他,把柳管事看的恨不得就地鑽地洞。
要是往年,不,是往日,捐五十兩不算少了,是大家的一份心意,可在大家都萬兒八千的捐,再少再少也捐一千兩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來個五十兩,總覺得不合時宜。
衙差看著柳管事道,“一般侍郎府都捐四千兩,再少也會捐三千兩,你這捐五十兩,未免也太少了。?”
衙差這麼說,那邊有管事的譏笑出聲了,“五十兩,那還不如不捐呢!”
不說別人了,就是柳管事自己也覺得少了,不好意思了,但說不如不捐,這話他就不贊同了,五十兩雖然少,但西南百姓窮困潦倒,五十兩也夠十好幾口度過這一難關了。
有管事的道,“季侍郎府上是吧,就是那個前不久沾著兒子的光,一口氣從七品縣官提拔到三品侍郎的刑部右侍郎,人家以前就是個七品小官,五十兩已經是人家一年的俸祿了,不算少了。”
有管事的笑道,“若一個小縣官捐五十兩不算少,可那是侍郎府了啊,我可是聽說季大少爺人在書院讀書,他的小廝幾乎每日給他送鴻興樓的飯菜去。”
“鴻興樓的飯菜,那是隨便是誰都能吃的起的嗎,稍微一頓好點的,再加罈子酒,就要五十好幾兩了,他季府大魚大肉,連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