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沒有反駁溫玹,趕緊鋪床,然後不著痕跡的把肚兜摸出來。
嗯。
她以為是不著痕跡,然而溫玹都看在眼裡。
季清寧把肚兜背在身後,道,“你睡吧,床挺軟和的。”
溫玹解下腰帶和外袍,丟到一旁的架子上,就躺床上了。
一躺下,鼻尖鑽入一縷淡淡花香。
他猛然起了身。
動作過大,把季清寧嚇了一跳,“你幹嘛?!”
溫玹冷著臉,“把你睡過的被子換掉!”
季清寧那叫一個氣啊。
她都不嫌棄他睡她的被子,他還嫌棄起來了。
她忍。
她將被子抱走,又從屏風後櫃子裡拿了一床新被子丟給溫玹,丟完,就趕緊轉身走了。
這大爺看她不順眼,雞蛋裡挑骨頭呢,惹不起,她躲著總行吧!
溫玹再次躺下,然而那縷讓他心慌失神的清香並沒有完全消失,蓋被換了,身下的墊被還是原來的。
實在太困了,他放棄了掙扎,幾乎把眼睛合上,人就睡著了。
季清寧吃完早飯回來,溫玹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本來對溫玹救過她,還心存感激,感激到都不準備追究讓她驚馬的事了,結果他又對她態度惡劣,惡劣到季清寧又擔心這廝指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又犯病坑她,都把她整的一驚一乍了。
她沒叫醒溫玹,拿了書就去上課,回來溫玹還在睡覺,連午飯都睡過去了。
季清寧還打算午睡會兒,溫玹霸佔了床,她不想大白天的打地鋪,因為難保什麼時候東平郡王他們不敲門就進來了。
她就趴在桌子上睡了會兒,脖子都睡僵硬了。
到了時辰,她去上下午課,然後回來就見識到了什麼叫睡神。
從早上睡到傍晚啊。
而且還沒有睡醒。
早上溫玹有沒有在書院外吃早飯,季清寧不知道,但在書院絕對沒吃,午飯也沒吃,晚飯十有八九也是要睡過去的。
晚上一覺到天亮很正常,可大白天的睡的這麼死這麼沉,怎麼看都不正常,不會是生病了吧?
不放心,季清寧湊上去,伸手去探溫玹的鼻息。
手剛伸過去,溫玹眼睛猛然睜開,沒差點把季清寧嚇死。
溫玹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季清寧連拍胸口,“我做什麼?大哥,你都睡了一整天了,你都不餓嗎?”
溫玹也覺得有些餓了,他掀開被子下床。
季清寧驚魂未定,溫玹道,“把被子疊好。”
季清寧呲牙。
真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給你開染坊,又拿她當丫鬟小廝使喚。
要命的是她居然還照辦了,畢竟人家救過她,這份救命之恩夠他揮霍十天半個月了。
季清寧幫著疊被子,剛把被子掀開,就看到床上有塊碎玉佩。
只看了一眼,季清寧就飛快的把玉佩拿了起來。
這不是她的玉佩嗎?!
怎麼會在床上?
她出車禍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這塊玉佩,是在雍和宮求的平安福裡藏著的,她們三閨蜜一人一塊,合起來正好一整塊玉佩。
碎玉不值錢,但因為合起來是一整塊,而且斷的齊整,正好三分之一,她們便留在了手裡,當作姐妹之間的信物。
之前畫小像,她還把玉佩畫了上去。
難道玉佩也穿越來了?
可她這個主人都穿來多久了,這玉佩來的也忒慢了吧?
不過在這全然陌生的古代,能有一件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季清寧別提多高興了,想都沒想就揣在了懷裡。
溫玹,“……。”
他猜到這玉佩對季清寧很重要。
故意放在床上是讓她求他。
她倒好,直接就據為己有了。
和之前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溫玹找玉佩,然後道,“在床上幫我找找,有沒有半塊碎玉佩。”
季清寧,“……???”
她把玉佩從懷裡摸出來,望著溫玹,“這玉佩是你的?”
這話問的……
他們兩的床,呸,是這張床只有他們兩睡過,床上的東西自然只可能是他們的。
“不是我的,難不成是你的?”溫玹道。
“就是我的啊,”季清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