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咬的格外清楚。
提醒季老夫人吹牛也悠著點兒。
季老夫人笑道,“清寧她爹要是不厲害,煜國公也不會一而再的舉薦皇上派他去西南查貪墨案了,那案子有多棘手,一旦查清,功勞又有多大。”
平老夫人啞然。
煜國公千方百計也要讓季懷山去查西南案是事實。
季老夫人繼續道,“我這兒子,這些年一直淡泊名利,無心官場,如今被煜國公生拉硬拽的摁到了刑部右侍郎的位置,只怕想脫身,煜國公也不會答應。”
“罷了,做孃的吹噓自己兒子,只怕沒什麼人信,我只惋惜清寧不是男兒身,女兒家,就是本事再大懂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季老夫人是真惋惜,也是真的借季清寧告訴平老夫人,不要小瞧她兒子。
她兒子生的女兒都這麼厲害了,她兒子能不是人中龍鳳嗎?
他不信她,也該信自己的兒子煜國公。
平老夫人心下震驚,西南案子之大,可以說是寧朝建朝以來最慘烈的案子了,一旦查清,至少也得封個伯爵。
再加上季清寧為西南捐款,雖然她只捐了兩萬兩,但到皇上手裡的是一百萬兩。
加上這份功勞,就是封個侯爵也不是不可能。
平老夫人想到季清嫮的出閣宴,章老太傅和張閣老他們都到場了……
這些人都是季懷山的靠山,再加上他們煜國公府做親家,還有她兒子自己奉上的兩個肋骨給季懷山立的威……
十年之後,季懷山沒準兒真的能封個國公。
平老夫人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就算季侍郎將來能封侯拜將,他這會兒還正值壯年,季夫人又身懷六甲,難道不準備生兒子了嗎?”
季老夫人嘆息道,“我這兒子命裡少子,所以我才百般強求,逼的清寧她娘委屈清寧女扮男裝十七年。”
“這麼多年,我早不敢奢望了,再者,就算生了兒子,我季家既然許諾家產都給溫三少爺和清寧繼承,就不會食言,我季家上下都不是會說好聽的誆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