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給了借錢的理由,但陸照不借。
哪怕請他吃飯,把錢花他身上都行,資助他逃婚,他會被打死的,再說了,本來還有個伴,唐靖一走,他就是孤軍奮戰了。
別說幫著唐靖逃走了,就是發現了,也得拼命把他攔下來啊。
陸照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唐靖已經伸手過來自己拿錢了,陸照看著他道,“你可要想清楚啊,季家女兒可不愁嫁,二婚嫁的比一婚還要好,你人一走,回來就和人季二姑娘沒關係了。”
唐靖手都把銀票抽出來了一角,聞言,呆呆的看著陸照。
陸照一臉我可不是嚇唬你的表情,他說的是事實。
唐靖想到了施大少爺,渾身打了個哆嗦,把銀票怎麼抽出來的怎麼給陸照塞了回去。
唐靖一臉想死的表情,“那我怎麼辦,你收留我兩天?”
陸照給他端茶,“跑的和尚跑不了廟,躲的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早死早超生,你……。”
“行了,你別說了,”唐靖想打人。
“你就說你收不收留我吧。”
“……。”
“收,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回去,”陸照道。
“這還差不多。”
小夥計繼續給唐靖上藥,唐靖疼的嗷嗷叫,嚇的小夥計根本沒法上藥,吵的陸照耳朵疼。
他手一抬,直接把唐靖點了穴,小夥計趕緊把藥膏抹上,至於唐靖,那是疼的兩眼直冒金星。
上藥完,陸照就帶唐靖回肅寧伯府。
遠遠的,小廝就看到陸照和唐靖騎馬回來,小廝見了詫異,“咱家世子爺怎麼臉上沒帶傷?”
雖然陸照和唐靖他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打架那幾乎都是一起上的,基本不會出現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另外一個沒事人一樣,因為他們一般不是主謀,也跑不了是幫兇。
另一小廝道,“你沒發現伯爺回府的時候臉都是綠的嗎,我看世子爺一會兒少不了一頓打。”
“那要不要提醒世子爺一聲?”小廝問的小聲。
“提醒了就能不捱打了嗎?”另一小廝道。
“……。”
說的也是,伯爺的氣總要出,萬一知道是他們提醒了世子爺,沒得打他們一頓,世子爺那一頓又省不了。
然後陸照和唐靖進府的時候,兩小廝只殷勤陪笑,多餘的話一個字也沒說。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府,走了百餘步,就看到肅寧伯過來,肅寧伯身後還跟著個小廝,小廝手裡捧著家法藤條,陸照當時就看懵了,因為肅寧伯府的家法就是為他一個人設的,他爹除了打他之外,幾乎就沒用過藤條打別人。
而且用藤條的時候不多,因為藤條多放在祠堂,他爹脾氣上來,一般都是拿棍子和雞毛撣子,根本就沒耐心等人取藤條來,除非時間充裕……
還有拿藤條的小廝,那是他的貼身小廝啊,今兒去張閣老府上送小衣的就是他。
他叮囑了小廝別和他爹吐露半個字啊,難道小廝把他賣了?
陸照心下懷疑,肅寧伯已經轉身拿過藤條朝他抽過來了。
他是要跑的,結果他好心收留的兄弟抓住了他,錯失逃跑良機,結結實實捱了他爹一棍子,疼的他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來。
陸照一邊躲一邊揉自己捱打的大腿道,“爹,你好端端的為什麼打我?!”
還有臉問?!
肅寧伯想抽死自己兒子的心都有了。
嗯,事情是這樣的,唐靖混入季家想偷回小衣,被當成賊抓了,被雲陽侯狠狠的打了一頓,雲陽侯回府的路上,碰到了肅寧伯,怕唐靖把張閣老氣的吐血,就把這事和肅寧伯說了。
他的好兒子明目張膽的給人家姑娘送肚兜,光是聽著就火大了啊,張閣老是儒臣,最重規矩禮節,他兒子此舉人家要退親都不為過。
投其所好沒錯,但好歹分清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吧,肅寧伯回府就找陸照的貼身小廝詢問,小廝躲躲閃閃,支支吾吾,肅寧伯一動怒,小廝就全招了。
雲陽侯把唐靖都打的鼻青臉腫了,他肅寧伯管兒子只會更嚴。
唐靖在一旁,看著陸照被打的慘叫連連,心底舒坦了,感覺臉上的傷都好了一半。
唐靖到季家,還捱了頓打的事,季清寧因為累的睡著了,錯過親眼見到的機會。
她足足睡了一個多時辰才醒來,睜開眼,小丫鬟就站著床邊,巴拉巴拉一通倒豆子,把季清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