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
季清寧,“……。”
“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嗎?”小丫鬟不敢置信。
畢竟在她眼裡,天問公子是她見過的最最最有錢的人了,沒有之一。
現在居然從鴻興樓叫幾個菜還要賒賬?
季清寧看著男子,男子沒說話,陳杳回道,“爺這回進京帶的錢就剩這最後一萬兩了,剩下的錢都在天問山莊……。”
天問山莊還有不少錢,但那都不屬於爺。
但男人身上沒錢,就等於沒面子,陳杳為了保護自家爺可憐的面子只能說些讓人誤會的話了。
季清寧無話可說了,沒錢還花一萬兩去後背上的傷疤,就不怕傷疤沒祛乾淨,先餓死了嗎?
她只認識兩個有錢的,一個李玄鑑,一個溫玹。
怎麼這兩人近來都這麼缺錢呢?
季清寧看向小丫鬟,“借他一千兩。”
小丫鬟拿了一千兩銀票遞給陳杳,陳杳接過,就趕緊去鴻興樓叫飯菜,再晚一點兒,人家酒樓就要關門了。
很快,陳杳就拎著食盒回來了,鴻興樓沒什麼客人了,飯菜燒的格外快。
兩個人,叫了四菜一湯,另外還有兩碗麵,是他和小丫鬟的。
累了一個下午,季清寧餓的飢腸咕嚕,大快朵頤,看著她吃飯,坐在她對面的溫玹食慾都格外的好。
吃完了,季清寧就回小院了,在小院裡溜達了會兒,小丫鬟就把浴桶裝滿水了,季清寧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剛把衣服穿好,男子就來了。
知道他有失眠症,季清寧就沒再像以前那樣瞪他,反倒好奇道,“平常我待書院的時候,你都是搶誰的小榻睡覺?”
“碰到誰就是誰了,我不挑人,”男子躺在小榻上,閉眼道。
“……難道他們也如我這般好說話?”季清寧道。
“是我好說話,”男子回道。
“……你好說話?”有沒有搞錯啊?
“哪有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就點暈了,我可沒有點暈過你,”男子側頭看了季清寧一眼。
如果真搶別人屋子能睡著的話,他怎麼可能讓別人有嫌棄他的機會?
小丫鬟坐在地鋪上,心道:天問公子沒有點暈過她家姑娘,她家姑娘卻是用迷藥迷暈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