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玹想踹東平郡王,東平郡王還想踹他,想到他進宮給皇上送琉璃盞,皇上順帶交待他的差事,東平郡王就有點生無可戀,他好歹也是個郡王啊啊啊。
兩人沒有打架,畢竟東平郡王那張破嘴坑起人來太特麼嚇人了,溫玹哪敢不妨著他點兒,再加上這話細究起來,容易叫人想歪,只能當沒聽見處理。
季清寧回屋,然後去沏茶,喝了盞茶,閒來無事看了幾頁書,然後上床打了個盹。
醒來溫玹看著她道,“下盤棋?”
季清寧挑眉,“有賭注嗎?”
“一百兩一局,”溫玹道。
“才一百兩?這不符合你煜國公府三少爺的身份吧,”季清寧道。
“再多的賭不起,”溫玹道。
“……。”
這話聽著夠堵心。
一百兩就一百兩吧,這賭注也就是意思意思,她又不靠下棋掙錢。
那邊窗戶處擺了棋盤,一直當擺設沒用過,兩人坐過去,就開始下棋了。
隔壁東平郡王貼著牆壁偷聽,都快趴牆上了,唐靖和陸照看著他道,“你這是做什麼?”
“噓,你不懂,”東平郡王小聲道。
唐靖走過來,道,“你不和我們說實話,小心我告訴溫兄你偷聽。”
這威脅平常很管用,但這回失靈了,東平郡王道,“你要告訴了,你小心挨板子。”
“我不跟你說了,隔壁沒什麼東西,我去看看。”
東平郡王說走就走,唐靖和陸照一頭霧水,“郡王到底是要做什麼?”
陸照道,“我看他就是想找打。”
雖然他們和溫玹稱兄道弟,但明顯溫玹身上有秘密啊,別的不說,就衝溫玹經常不在書院,柳副山長都沒找他的茬,就可見一斑,而且溫玹這兩年幾乎就不怎麼待在煜國公府,但人又在京都,但他們三個都不知道他落腳的地方。
以前問過溫玹,溫玹以他們嘴不夠嚴沒有說,那啥,他們三嘴不嚴的就東平郡王一個,溫玹不說,他們也沒有刨根究底,但隱隱覺得溫玹在暗中幫皇上辦事,所以他們三個都自覺的不去打擾他。
東平郡王偷聽,萬一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恐會影響兄弟感情啊。
東平郡王出了學舍,走了兩步,就看到隔壁門敞開著,那邊有兩小廝路過,東平郡王叫住他們。
東平郡王走到溫玹和季清寧學舍門前沒見到人,邁步進去,就看到溫玹和季清寧在下棋,他笑道,“在下棋呢?”
季清寧看著他,笑道,“一百兩一局,來一局?”
東平郡王果斷伸手回絕,“賭注太大,輸不起。”
季清寧,“……。”
這些個人,在書院身份也算是一等一了,說出口的話怎麼就這麼敗身份呢,說好的愛面子呢。
溫玹看著他,“那你來做什麼?”
東平郡王沒理他,門外走進來兩小廝,東平郡王道,“把這地板擦乾淨,擦的發光。”
小廝愣了下,不懂東平郡王要他們擦地板做什麼,而且還不是擦他自己的學舍,不過東平郡王出手闊綽,只要銀子給夠,別說只是擦地板了,就是讓他們把茅房擦的鋥光瓦亮都不是問題。
兩小廝擦的很賣力,引的季清寧頻頻看過來,溫玹只覺得東平郡王腦子有問題,“別管他。”
溫玹都不管,季清寧就更不會管了。
到了晚上,他們就知道東平郡王讓小廝擦地板是做什麼了——
他要來打、地、鋪!
東平郡王來的時候,季清寧剛剛泡完澡,正在穿衣服,嚇的她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好,從屏風後出來,東平郡王已經把被子鋪在地上了。
溫玹黑著臉看著他,“你吃錯藥了?”
東平郡王坐在地鋪上,抱著被子嘆氣,“我也不知道皇上給我開的什麼藥,我也不敢問,就這麼服下唄。”
“你們自便,我先睡了。”
翻了個身,東平郡王就打哈欠把眼睛閉上了,留下季清寧看著溫玹,“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聽著東平郡王來他們屋子打地鋪是皇上吩咐的?
皇上要看東平郡王不順眼犯不著如此對他吧,直接上板子不更方便?
季清寧一頭霧水,溫玹額頭顫了又顫,看著東平郡王道,“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丟你出去?”
東平郡王騰的一下就起來了,還真出去了。
不過他不是就那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