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醫臉色煞白。
李公公把皇上的要求細化道,“那催情丸不僅要效果好,一經服用,不得不與女子歡好,還要不能傷身,一絲一毫都不許,切記,不然誰都保不了你。”
許太醫已經想歪了,難道是龍體抱恙,皇上雄風不再了?
可趙院正負責給皇上把脈,未曾露一絲愁色,再者,論醫術,趙院正乃太醫院之最,皇上直接讓趙院正調製就是,何必找他?
李公公能說的都說了,許太醫一臉憂愁的回了太醫院。
催情藥這樣的東西即便是皇上要的,也不能在太醫院裡調製,不然被人發現了,皇上也不會保他。
催情藥的方子,許太醫倒是有幾張,但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後遺症,比如歡好之後食慾不振,會頭疼個日,甚至一個月都不想再碰女人……
這些他要呈給皇上,皇上當時盡興了,事後他就得身、首、異、處。
許太醫又不敢找其他太醫幫忙,連趙院正都不敢,不然皇上直接找趙院正不更好,還少他一個知道。
許太醫實在想不到解決的法子,抓耳撓腮之際,想到了季清寧……
季大少爺醫術超絕,遠在趙院正之上,又好說話,他去求他,沒準兒可行。
許太醫當即告了假,匆匆出宮,直奔小院。
在小院外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柳管事,又等了一會兒,柳管事才回來請他進去。
許太醫,“……。”
雖然作為太醫,在遍地權貴的京都實在不起眼,但太醫只要上誰府上,進去的時候都享受很高的待遇,畢竟還指著太醫救命,可在門外等這麼半天的還是頭一回。
以季大少爺之才,住這樣的小院,都沒幾個人伺候實在屈才了。
季清寧在季清嫮的小院,許太醫走到院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來的歡笑聲。
季清寧閒的無聊,想在小院裡架個鞦韆,但男子盪鞦韆總覺得少了幾分氣勢,尤其她身量嬌小,就更不妥了,但想要一個鞦韆架子的念頭一起來,就壓不住了。
她的小院不合適架鞦韆,季清嫮的小院可以啊。
季清寧提議,季清嫮說不好,蘭兒是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贊成,“鞦韆好啊,我這就去叫我爹找人來架個鞦韆。”
柳管事不在外院,就是盯著人架鞦韆,許太醫進去的時候,季清嫮正在適鞦韆架子。
柳管事知道許太醫是太醫,想著這些日子季清嫮吃的不多,人家找上門來的,不用白不用,準備讓許太醫給季清嫮請個平安脈。
柳管事開口,許太醫直接就懵了。
季大少爺醫術那麼高超,用得著他幫著把脈嗎?
不過柳管事開口了,把脈對他而言又不是難事,許太醫便給季清嫮把了個脈,道,“身子除了有些虛弱外,沒什麼問題。”
季清嫮向許太醫道謝,然後看向季清寧道,“許太醫找你有事,你們去忙吧。”
許太醫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季清寧便和許太醫走了。
出了小院門,小丫鬟就忍不住問道,“我家大姑娘真的沒問題嗎?”
許太醫失笑,“有問題,你家大少爺還能放任不管?”
比起季清寧,小丫鬟內心還是更相信官方認證的許太醫。
小丫鬟道,“可我家大姑娘出嫁三年都未曾懷身孕啊。”
許太醫笑道,“懷孕這事說不準的,有些夫妻一同房就懷了,有些夫妻雙方都沒病,在一起十年才懷上,子嗣要看緣分的。”
小丫鬟懵懵懂懂,不過她覺得大姑娘以前沒懷身孕是好事,不然她和周大少爺就沒法和離了。
季清寧看向許太醫道,“許太醫來找我,可是遇到棘手的病症了?”
她正閒的發慌,想找個疑難雜症治治。
許太醫有些尷尬,沒法說實話的他,只能撒謊道,“我膝下有一子,成親一年有餘,至今未圓房,我給他下過不少催情藥,奈何犬子醫術還不錯,都給解了,實在沒辦法,這不,求到季大少爺您跟前來了麼……。”
季清寧聽得嘴角抽抽,“不肯圓房還成親做什麼?”
“……犬子臉皮太薄,”許太醫打補丁道。
季清寧一臉黑線,這臉皮得薄到什麼程度啊,依她看,分明是不喜歡人家姑娘,才抗拒圓房,不然別說下催情藥了,就是下不舉之藥,心底也會蠢蠢欲動。
也難為許太醫了,兒子把媳婦娶回來了,就是不肯圓房,這不是耽誤人家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