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領著道士進酒樓,因為道士不吃葷腥,特意吩咐酒樓做一桌素菜。
領著道士坐下,唐靖就道,“道長,你給我好好算算,我什麼時候能遇到心儀之人?”
道士笑道,“吃席不算卦,等宴席散後,我再給你算。”
餓的飢腸咕嚕,腦子轉不開,編不出來。
唐靖連連點頭,“那你吃好,回頭我找你。”
道士笑的高深莫測。
只要把錢準備好,他隨時可以坑人。
不過坑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被人追捧的感覺還挺爽,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苦心鑽研,跟在師父身邊他都沒這麼勤奮過。
道士來之後,和順侯世子也來了,按說他是施家大少爺的表弟,他不用來喝季家喜酒,但架不住季家喜宴太熱鬧了啊,他寧願搭上一份賀禮,來湊個熱鬧。
東平郡王看到他,吩咐小夥計道,“領他去茂國公世子一桌。”
和順侯世子,“……。”
他承認之前是跟著茂國公世子混的,為此還和季大少爺交惡。
但是!
他表哥都上了季家的床,他這個表弟還能和表哥背道而馳嗎?
“能給我換一桌嗎?”和順侯世子道。
東平郡王見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憋笑道,“逗你玩呢,你去我們那一桌。”
和順侯世子開心了。
這是那他當自己人看啊。
季大少爺的兄弟就是比茂國公世子厚道,直到小夥計領著他上了樓,和順侯世子就覺得他高興的太早了!
東平郡王的桌子不在包間內,就擺在過道處,還就擺在皇上和煜國公他們那一桌外頭。
皇上頭一抬,就能看到他!
而且一整張桌子就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裡!
他如坐針氈。
和順侯世子還沒有哪一頓飯吃的這麼不自在過,連筷子都不知道怎麼拿,早知道他就不來了,他不是來找罪受的麼?
樓上樓下,賓主盡歡。
沒人打擾,季清寧一頓飯吃的很快,許是因為注意力太分散的緣故,飯後過了一刻鐘都沒嘔吐之感。
宴會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李公公見天色太晚,催皇上回宮,酒席才散。
這期間,吃飯閒聊,東平郡王讓學子撫琴助興,還有作畫的,題詞的,本來人湊到一起就容易起詩興,再加上喝點酒,那就是詩興大發,再加上皇上和朝堂重臣在,那就更要積極表現了。
這場出閣宴,愣是辦成出閣宴外加世家子弟青年才俊的詩詞宴,不要太成功。
季清寧沒怎麼迎接賓客,送人也沒吃什麼累,煜國公不讓。
她就坐在那裡看著,比客人還客人。
客人到鴻興樓掌櫃的都猶豫要不要把賬單給季清寧,他覺得給溫三少爺更合適。
包下鴻興樓的是他,迎來送往的還是他,除了收禮記賬的是季家,剩下的沒季傢什麼事啊。
賓客都送走了,溫玹朝季清寧走過來,隔的老遠,季清寧都聞到了溫玹身上的酒味兒,醉醺醺的,看到季清寧就要倒過來。
不過在倒過來的時候,及時被陳杳扶住了,陳杳怕啊,怕自家爺沒輕沒重的倒過去,把未來三少奶奶的腰給閃了,傷及小少爺,哪怕惹三少爺不快,他也得這麼幹。
溫玹氣的眸底噴火星,季清寧看著他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那邊東平郡王被小廝扶住,打著酒嗝道,“差不多到他極限了,可惜了,你不能喝,我們都想看看你的酒量是多少。”
“等你成親,我們非得灌醉你不可。”
陸照也醉的站不住腳了,道,“你到底為什麼不能喝酒?”
要說是因為嘔吐,那溫玹也吐啊,所以絕不會是這個原因,皇上和煜國公不可能關心季清寧超過溫玹。
季清寧尷尬道,“可能是因為季家就我一個人主持大局,我要醉倒了,我長姐明天出嫁都是個問題。”
這倒是個解釋,但沒人信。
就季清寧那酒量,喝個一二十罈子根本不成問題,可她別說喝十幾壇了,他是滴酒未沾,反倒是他們,一罈接一罈的猛灌,這不合常理。
季清寧知道他們不好糊弄,便道,“今兒多謝你們了,改日我請你們吃飯。”
東平郡王道,“就後天吧,吃完了正好去書院。”
季清寧應下,送他們出門。
出去後,陳杳就把溫玹交給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