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她這個做孃的一清二楚。
小丫鬟道,“我也不知道少爺身上有多少錢,反正不缺錢用。”
“再說了,請客的是少爺,結賬的不一定是。”
怕季清寧跑遠,小丫鬟趕緊追去。
只是她的話把李氏聽懵了。
她女兒請客,難不成還有人幫著結賬?
請客還早,季清寧帶著小丫鬟上街逛了逛,給自家兩個小妹挑了些首飾和簪花,讓小廝送回去。
逛了兩條街,差不多就要吃午飯了,季清寧就進了鴻興樓,走到櫃檯處,對掌櫃的道,“前兒的酒席,多少錢?”
掌櫃的笑道,“一共六千八百兩。”
季清寧以為自己聽錯了,道,“多少?”
掌櫃的又重複了遍。
季清寧道,“鴻興樓不虧本嗎?”
前兒可是把鴻興樓坐滿了,甚至還借了好幾張桌子,還酒水管夠,尤其是樓上,那都是至少一罈子十兩的好酒,沒有一萬兩絕對打不住的。
掌櫃的笑道,“本來是一萬三千六百兩,我這不是瞧皇上也給季家面子,就和溫三少爺說,只要皇上給我們鴻興樓題個匾額,就收您一半的價。”
現在只收一半的價,顯然溫玹幫著要到了。
收一半的價,鴻興樓分文不掙,還貼了人力,不過能得皇上一幅題字,又能賣給季大少爺一個人情,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東家可精明著呢。
掌櫃的說完,笑道,“溫三少爺就在樓上。”
季清寧上了樓,小丫鬟掏荷包結賬。
小夥計把門推開,季清寧進去就看到溫玹外在小塌上,手裡一顆花生米砸向那邊坐著的唐靖。
砸的很準,正中唐靖的眉心,但唐靖沒什麼反應,好像被砸的人不是他似的。
溫玹看向一旁賞畫的陸照,“他吃錯藥了?”
陸照道,“大概是這兩天在城門口被風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