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聲音頗為刺耳。
季清寧看著他們道,“一大清早的,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有學子問道,“你可知道昨晚上溫三少爺睡哪兒的?”
季清寧聳肩,“我哪知道啊,不會打地鋪的吧?”
學子,“……。”
雖然沒打地鋪,但也差不多了。
“睡屋頂的,”那學子道。
說完,抬手往屋頂上指了指。
不是吧?
季清寧驚了一驚,飛快的下臺階,然後抬頭往屋頂上看。
她摔銅盆的聲音太大,把溫玹吵醒了。
溫玹坐起來,往下一看,正好和季清寧四目相對。
溫玹站起身來,把睡了一夜的被子往下一扔,好巧不巧的罩住季清寧,等季清寧把被子扒拉下來,屋頂上哪還有溫玹的人影兒,人早走遠了。
唐靖走過來,問季清寧道,“你昨晚對溫兄做什麼了?”
季清寧,“……。”
“我什麼也沒做啊,”她道。
“真的什麼都沒做?”唐靖不信。
季清寧道,“真的什麼都沒做,她讓我睡門外去,我沒理他就睡著了,我哪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跑屋頂上乘涼去了。”
唐靖和陸照互望一眼,猜可能是季清寧做了什麼讓溫玹難以忍受的事,偏溫玹又有求於他只能忍了,不想留在一個屋子裡睡覺,怕忍不住掐死他,只能上屋頂吹冷風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除了這個理由,他們想不到別的了。
他們心疼溫玹的隱忍,他們一直覺得當初墜馬之禍不能算在溫玹頭上,也擔心季清寧。
溫二少爺的腿斷了兩年了,大鄴朝但凡數的上號的大夫都看過,都沒法讓他站起來,季清寧真的能嗎?
溫玹是寄希望於他身上才百般隱忍,要是能治好,溫玹欠他一份人情,不會把他怎麼樣,可若是不能,這麼久積攢的怒氣,一旦爆發,可不是季清寧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