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的,這不是也看不出來什麼嗎?”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男子咬牙道。
“……。”
季清寧翻白眼,呲牙道,“你也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啊,你爹孃給你這麼一張好看的臉,這麼一副好身板,也沒見你有多愛惜,身上遍體鱗傷就不說了,有高床軟枕你不睡,偏要追來張府小跨院睡這麼一張小榻。”
“我才不小心剪斷幾根頭髮,你就氣成這樣,你睡小榻委屈自己身子,你怎麼不直接氣死啊。”
季清寧一口氣說完,把小丫鬟驚呆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家姑娘有舌燦蓮花的本事,聽著像是詭辯,但好像又挺有道理。
季清寧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男子,男子氣笑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該委屈自己睡小榻,以後我睡床。”
說完,人朝床走去,直接坐了下來。
季清寧驚呆了,道,“你還打算在我這裡過夜呢?”
男子看著她,眸光比天上的星辰還要奪目,就是說話欠揍的很,“大晚上的,你是想我被巡城官抓去府衙大牢過夜嗎?”
季清寧渾身無力,來的時候怎麼不怕被抓了,“怕被抓,你可以白天來找我啊。”
“白天我沒空,”男子道。
“……。”
回答的這麼幹脆利索,季清寧見他是真沒打算走,氣道,“你睡床,那我睡哪兒?”
“你打地鋪,”男子脫口道。
季清寧氣的不行了,沒見過這麼霸道的,他們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他大晚上的追來張府來和她爭床睡,溫玹就算討厭,人家也沒有這麼霸道啊。
沒有對比,都不知道溫玹算不錯的了。
季清寧氣呼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就是不小心剪斷你幾根頭髮嗎,大不了我剪你幾根,讓你剪斷我幾根就是了!”
幾根頭髮,她根本不在乎。
只是季清寧不在乎,小丫鬟在乎啊,女子的頭髮可金貴著呢,哪能隨便剪掉啊。
季清寧拿來剪掉,遞給男子,男子不接,道,“我沒有剪人頭髮的習慣。”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季清寧眨眼道。
男子笑了,“想得挺美。”
“你剪斷我多少根頭髮,就睡幾天地鋪。”
季清寧,“……。”
這算什麼懲罰?
“讓我打地鋪,你是心疼床嗎?”季清寧道。
“床歸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