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王世子這一句對東平郡王而言,無異於是平地起驚雷。
安兒是他兒子?
“大哥,你開什麼玩笑啊?”東平郡王脫口道。
那邊東平王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兒子,跪在地上還死不承認,氣的他把安兒交給東平王妃,邁步過來道,“我問你,你有沒有欺負過人家姑娘?!”
東平郡王支支吾吾。
唐靖和陸照他們眼睛睜圓了,他們和東平郡王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啊,東平郡王這反應,明顯欺負過人家姑娘了,虧得他還口口聲聲把自己是黃花大閨男掛在嘴邊。
被他給騙了!
可奇怪的是,他們自打認識,就經常一處玩,彼此之間鮮少有隱秘,沒想到啊,東平郡王居然瞞著他們生了這麼大一兒子……
感覺一番兄弟情錯付了。
連唐靖他們都瞭解東平郡王,何況是生養他的東平王和東平王妃了。
東平王妃氣罵道,“你到底欺負過幾個姑娘?!”
東平王內院就東平王妃一人,內宅日子過得不要太平靜,沒有妾室姨娘鬧騰,自己兒子鬧得比誰都歡。
東平王妃一直希望兩兒子和東平王學,不要在後院弄出一堆鶯鶯燕燕來,結果倒好,終日耳提面命,兒子還是當耳旁風,欺負了姑娘不說給名分了,連生了孩子都不知道!
自家母妃的聲音撲面砸過來,東平郡王沒回話。
東平王惱道,“沒長耳朵嗎?!”
“母妃要換個方式問,我就答上來了,”東平郡王有自己的倔強。
他可沒欺負過一個姑娘!
東平王抄起棍子就過來,東平郡王登時慫了,“一個!”
“就一個!”
東平王深呼吸,把怒氣壓下,雖然這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但自己兒子還沒承認,就得先忍著。
東平王把棍子擲地,“去把那姑娘的畫像畫下來!”
東平郡王跪在地上沒動,唐靖和陸照互望一眼,不知道東平郡王是出於什麼原因不起身,但這會兒東平王在氣頭上,任何不順著他都可能換來一通暴揍,怎麼就這麼不識時務呢。
兩人過去把東平郡王抬了起來,他們不會承認是好奇東平郡王欺負的姑娘長什麼模樣,他們是出於兄弟情深。
季清寧則吩咐蘭兒道,“去拿筆墨紙硯。”
院子雖小,但五臟俱全,那邊不遠處就有涼亭,唐靖和陸照把東平郡王抬進了涼亭,摁在了石凳上,蘭兒端來紙筆。
東平郡王看向安兒,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有了這麼大一個兒子啊……
可看他父王母妃的架勢,顯然已經認了,而且那塊玉佩……
當日確實是碰到那女子後就不見了。
東平郡王提筆蘸墨,很快一姑娘的俏麗模樣就躍然紙上。
唐靖和陸照驚歎東平郡王的畫技,沒想過東平郡王畫人物畫的這麼惟妙惟肖,卻不知道畫中女子東平郡王不知道畫了多少回了。
熟能生巧罷了。
安兒年紀小,東平郡王把首飾都畫出來了,不等墨跡幹,那邊東平王世子就過來取走了畫。
先是給東平王看,轉給東平王妃看的時候,安兒一聲呼喚,徹底擊敗了東平郡王。
“娘!”安兒高興地叫著。
齊刷刷,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東平郡王身上,包括暗處的暗衛,以及隔壁閒得無聊來湊熱鬧的暗衛。
東平郡王鬱悶了。
他每年都去找畫中女子,可一點她的音訊都沒有,結果他找人找不到,人家找他一找一個準。
東平王妃瞪自己兒子,“你什麼時候去的豫州?”
東平郡王搖頭,“我沒去過豫州啊。”
“還不承認!”東平王氣的手癢。
“安兒和他娘就是從豫州來的,他打小就在豫州長大!”
東平郡王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了,“可我真的沒去過豫州,我和安兒的娘是在外祖家所在的利州認識的。”
說認識,東平郡王覺得都不合適用這個詞,他們就不能算認識,只是有了一場露水情緣,他甚至連人家姑娘叫什麼都不知道。
季清寧站在一旁,腦子轉的飛快,她道,“安兒的祖父姓李,利州又在西南,我記得溫玹說過,豫州知州李大人就是最近幾年搬去豫州的,而且最近李大人出事了,我想這可能就是安兒的娘把他送進京的原因。”
安兒的娘把安兒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