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清寧說話做事的態度和以前截然不同,季清嫮不大放心,當然了,她能肯定的是,季清寧是絕對向著她的。
施大少爺看著她道,“他讓我給你準備大紅嫁衣。”
大鄴朝嫁娶,嫡妻是大紅嫁衣,續絃雖然也是八抬大轎,但嫁衣偏暗紅。
季清嫮鼻子發酸,女子一輩子只能穿一次大紅嫁衣,她能穿兩次嗎?
“我答應了,”施大少爺笑道。
季清嫮看著他,耳根微紅,“還,還說什麼了?”
施大少爺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快說啊!”她更好奇了。
施大少爺道,“他說背不動你上花轎,讓我自己背。”
季清嫮,“……。”
“我也答應了,”施大少爺眼底笑意流瀉。
“……。”
再說季清寧回屋,溫玹已經走了,桌子也收拾乾淨了。
季清寧拿了顆果子,歪在小榻上啃著,隨手拿了本書翻著。
一本書看完,小丫鬟才回來,一雙眼睛閃著光亮,一看就沒錯過熱鬧,季清寧笑道,“探聽到什麼?”
小丫鬟給自己倒茶喝,然後搬了個小杌子坐到季清寧身邊,然後巴拉巴拉倒豆子。
她翻牆進周家的時候,周家已經請了大夫進府了,大夫給周大少爺把脈,周大太太站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大夫一收手,她便急問道,“大夫,我兒身子骨如何?”
大夫道,“令郎傷了胳膊,需要靜養。”
“我問的是傳宗接代,”周大太太道。
大夫就支支吾吾了,道,“這個我治不了,府上還是另請高明吧。”
一句“治不了”就如同一記重錘捶在周大太太心頭,她腳步踉蹌,撞倒了床邊高几上的花瓶。
周大少爺更是面如死灰。
這是對周大少爺和周大太太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那臉色小丫鬟都找不到詞形容,左右她關心的也不是他們的反應,而是許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周大太太悲憤頭上,叫人把許姨娘抓來,跪在地上審問許姨娘腹中懷的是誰的孽種,許姨娘一口咬定是周大少爺的,周大少爺讓人直接脫下去杖斃。
許姨娘嚇的跪地求饒,周大太太的管事媽媽揪著許姨娘的頭髮問她姦夫是誰,不然讓她生不如死,許姨娘知道周大太太的手段,嚇的從實招了,她也不知道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孩子,周大少爺和週二少爺都碰過她。
不是周大少爺的,那就是週二少爺的了。
周大少爺沒差點當場氣死,自己的親弟弟竟然碰他的姨娘給他戴綠帽子,周大太太惱許姨娘是狐媚子,勾的她兩個兒子內訌,家宅不寧,但氣過後,周大太太竟然勸周大少爺忍了。
他不能一輩子沒有兒子,與其將來過繼,還不如讓許姨娘生下來……
季清寧聽得嘴角抽抽,“這都能忍?”
能忍才怪了,小丫鬟咧嘴笑,“周大少爺一口氣沒提上來,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