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記事
從煜國公的書房離開後,溫玹回了照瀾軒一趟,他答應幫晉臨侯夫人畫季懷山的畫像,就不能食言。
溫玹的畫工精湛絕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季懷山的模樣就躍然紙上。
畫像不難,難的是送到晉臨侯夫人手裡。
本來溫玹是計劃放晉臨侯世子的時候送給晉臨侯夫人,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天往上晉臨侯世子就險被人射殺,被送回了府。
陳杳站著一旁想辦法,溫玹等墨跡幹,把畫卷好,遞給陳杳道,“你送去給威平侯世子,讓他轉交給晉臨侯夫人。”
陳杳,“……。”
頓時就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了。
他怎麼就沒想到威平侯世子能幫這個忙呢,威平侯世子本來就能進晉臨侯府,這回又救了晉臨侯世子,就更暢通無阻了。
陳杳去找威平侯世子的時候,威平侯世子正打算去晉臨侯府,得知溫玹給晉臨侯夫人送畫像,著實詫異了一番,但溫玹託他幫忙,他沒絲毫猶豫就應了。
到了晉臨侯府,找機會見到晉臨侯夫人,把畫交到她手中。
晉臨侯夫人還以為要好些日子才能見到季懷山的畫像,畢竟溫玹答應請她進煜國公府賞花,至今沒有辦到。
回了屋,晉臨侯夫人把下人支開,只留下雲媽媽一人在身邊。
從懷裡掏出畫像的手都在顫抖,怕失望,怕猜錯了……
緩緩把畫像開啟,晉臨侯夫人看清畫像上的人,一股濃郁的失望襲來,她心口像是被藤蔓纏繞了一般,失望到讓她窒息。
她把畫放在桌子上,一陣風吹來,畫像被吹飛在地。
她瞥了一眼,又激動欣喜起來。
雲媽媽撿起畫像,準備燒掉,要叫晉臨侯知道夫人藏外男的畫像,還不定多憤怒。
剛準備疊起來,晉臨侯夫人就把畫像奪了過去,眸底淚花閃爍,“是他,是他沒錯!”
雲媽媽恨不得捂晉臨侯夫人的嘴,“夫人,你小聲點兒。”
晉臨侯夫人激動到手都在顫抖,雲媽媽道,“夫人確定沒認錯嗎?”
她雖然也見過李三少爺,但只見過幾面,時隔二十年,早不記得人家的模樣了。
晉臨侯夫人點頭,“二十年了,他容貌變了許多,如今的樣子不像他當年,卻更像鎮國大將軍了,我仔細辨認,眉眼間依稀還有當年的風采。”
季家老夫人為鎮國大將軍府抱打不平,罵她紅顏禍水,如今季懷山又像鎮國大將軍,再加上身邊還有個斷臂之人,他定是李三少爺無疑。
雲媽媽從晉臨侯夫人手裡接下畫像,拿去燒了,道,“可他如今在西南查案,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晉臨侯夫人坐下道,“我找了他這麼多年,不在乎多等幾個月。”
翌日,天氣晴好,天空蔚藍,白雲朵朵。
季家小院前,煜國公府的軟轎停下,轎簾掀開,煜國公夫人走了出來。
柳管事趕緊差人稟告季老夫人,又讓柳媽媽領著煜國公夫人進內院。
屋內,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喝茶,煜國公夫人上前道,“見過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驚訝煜國公夫人的容貌,不愧是和晉臨侯夫人齊名的美人,煜國公夫人當年的遭遇也不比晉臨侯夫人好多少,果然女人還是不能生的太漂亮了,紅顏不想成禍水也會被人拖累成禍水。
季老夫人笑道,“煜國公夫人快請坐。”
煜國公夫人坐下,道,“聽玹兒說,季夫人動了胎氣,還是因我煜國公府之故,我實在過意不去,特備了些薄禮前來探望。”
季老夫人道,“李氏性子一向溫和,這回確實把她氣的不輕。”
煜國公夫人沒想到季老夫人說話這麼直白,都不帶拐彎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只得繼續賠禮,“是我煜國公府御下不嚴,我回去一定嚴懲……。”
季老夫人笑道,“倒也沒那麼嚴重,她是因為讓清寧女扮男裝這麼多年,心懷愧疚,哪怕就是指著她鼻子罵,她都不至於氣成那樣,不過知道溫三少爺當眾放話,肯入贅我季家,她的病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休養個日就無礙了。”
雖然溫玹早告訴她了,但季老夫人這麼直截了當,煜國公夫人一時間還真有些架不住,尤其季老夫人還是拿李氏做的藉口,煜國公府總不能為了娶人女兒過門,不顧人家娘動胎氣吧。
本來挺順的一件事,就因為平老夫人擔心季清寧幫著溫玹搶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