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看著他,“你認識我?”
男子眸光閃了一瞬,“有幸目睹過你撲倒趙王府檀兮郡主。”
季清寧,“……。”
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道不知道這是她的黑歷史嗎?
揭人不揭短懂麼!
季清寧瞪了男子一眼,又拿了兩根銀針過火,扎男子腦袋上。
扎完針,季清寧又把男子肩膀受傷處的衣服撕開了些,道,“你忍著點兒。”
不等男子回答,季清寧深呼一口氣,就湊到傷口處,幫他吸毒血。
吸一口,吐到地上。
男子悶疼出聲,“你……。”
沒人回答他。
季清寧一連吸了七八口,吐出來的血是鮮紅的,還吸了一口,然後才去拿茶水漱口。
剛漱好,小丫鬟就拿了金瘡藥和酒回來了,一路跑著來回,小臉紅撲撲的。
季清寧收了銀針,往肩膀上倒了點金瘡藥,沒有包紮。
“躺下,”季清寧道。
男子聽話的躺下了。
季清寧幫男子清理傷口,沾了酒的紗布碰到傷口,男子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季清寧一邊擦傷口,一邊對小丫鬟道,“把針線給我。”
小丫鬟懵的厲害,“要針線做什麼?”
“沒有?”季清寧問道。
“有。”
小丫鬟去拿了針線來。
季清寧拿了塊棉布給男子,“我幫你縫合傷口,沒有麻沸散,你要忍不住就咬住。”
“我忍得住,”男子道。
季清寧把棉布放下,給他縫傷口,小丫鬟站在一旁看著,小臉都看白了。
姑娘從哪裡學來的這麼殘忍的包紮傷口的辦法啊。
這是肉啊,又不是布。
而且。
姑娘就沒怎麼碰過針線啊。
夫人讓姑娘學針線,姑娘總是拿萬一被老爺看到會露餡做藉口,夫人也怕,就沒強求過姑娘學做針線活。
姑娘把布縫的歪七扭八的,傷口卻縫的這麼齊整,齊整到小丫鬟都害怕,好像姑娘突然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