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了命了。
那季家少爺當街驚馬,害潛山公主一腦袋扎豆腐上,又捱了好幾雞蛋,回宮後,臉起了好幾個疙瘩,越想越氣,便打著替檀兮郡主出氣的幌子,偷偷命他們出宮,不論他們用什麼辦法,把季家少爺逮住,公主要親自折磨他出氣。
他們知道季少爺住哪兒,但不敢貿然去逮人,季老爺可是敢去煜國公府揍煜國公的人,還揍斷人兩根肋骨,借他們幾顆虎膽也不敢上門挑釁啊。
偏公主之命又不能違逆,實在沒辦法,只能等了,還不敢靠的太近,就守在小巷子外,這是小院上街的必經之路。
等了整整三天,才等到季少爺出府,卻是和一個斷臂的男子一起,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又等啊等啊,就到現在了。
“追不追?”男子問道。
為首男子瞅了他一眼,“你兩條腿能跑的過人四條腿?”
男子搖頭。
“公主耐心不好,咱們再完不成差事,回去怕是要吃板子了,”男子道。
為首男子也頭疼,不只是人家騎馬他們追不上,更重要的是人家背上揹著的包袱,像是要出遠門。
他們等了七八天,這季家少爺一共才出門兩趟,就跟個大姑娘似的,住的挨昌平街這麼近也能忍住不出門,換做他們估計回家兩趟都算多了,這一走,天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回來,也許永遠都不回來了呢?
為首男子想了想道,“一會兒咱們回去稟告潛山公主,就說我們抓了季家少爺,把他拖到小巷子裡狠狠的拳打腳踢了一頓,打到沒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的那種,準備套袋子扛回宮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趙王世子,怕被他認出來,就趕緊跑了。”
“把這話記熟了,誰要不小心在公主面前漏了餡,我扇他大耳光子!”
幾男子齊聲應“是”。
再說季清寧,出了昌平街,她才放心的看向傳話男子,“方才多謝了。”
傳話男子按捺不住好奇道,“我只是好奇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讓你去?”
季清寧嘆息道,“我爹倒不是不讓我求學,只是我最近幾次出門,總是出意外,我爹是怕了,準備送我回老家太平鎮。”
男子恍然,“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會有人不肯進四海書院讀書呢,不過季少爺之前也報名考四海書院,最後又為何棄考?”
額?
她還報考過四海書院?
季清寧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慚愧道,“我之前出了些意外,失憶了,我也不知道緣由。”
男子,“……。”
失憶了?
書院的老師可不知道這回事。
可別告訴他,這季少爺失憶的連大字不識幾個,那四海書院招他入學就要淪為笑柄了。
季清寧看向小丫鬟,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小丫鬟輕搖了下頭。
不是她不知道,而是不便當著外人的面說。
老爺膝下就姑娘一個“兒子”,老夫人對姑娘寄予厚望,一直讓姑娘學兵法,將來好做個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可姑娘根骨一般,沒有天賦,老夫人經常長吁短嘆,怪夫人肚子不爭氣。
可能是看姑娘真端不了大將軍這碗飯,就想姑娘能做個文官,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報效朝廷,不一定要做大將軍。
姑娘孝順,不想老夫人整天嘆氣,連帶著夫人也鬱鬱寡歡。
那日進京的巧,在驛站聽說了四海書院一年一度招收學子,正好是最後一天,緊趕慢趕到了四海書院報了名,準備考試。
只是她們沒想到四海書院嚴格的跟科舉考試差不多,竟然還要搜身……
姑娘是女兒身,能當眾讓男子搜嗎?
她想都沒想,就拽著姑娘走了。
沒想到姑娘沒考試,四海書院還收姑娘,不是說想進四海書院讀書非常非常的難嗎?
小丫鬟好奇道,“我家少爺身體不適,沒能考試,書院怎麼就收我家少爺了?”
男子笑了笑道,“四海書院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四品官員以上可送一人免試入書院求學,季老爺不是才擢升正三品刑部侍郎嗎?”
“原本季少爺明年才可入書院讀書,只是之前季少爺報過名,書院之前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便許季少爺今年就進書院讀書。”
季清寧感慨道,“我這是託了我爹的福啊。”
“但令尊似乎並不想你跟著沾光?”男子揶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