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下棋的功夫不如多勤奮扎馬步,老爺也沒覺得一定要學會下棋,他多是自己對著棋譜鑽研。
小丫鬟一臉惋惜,季清寧則笑道,“沒什麼好可惜的,我就算學過,也不一定能贏得了章老太傅,何況我還失憶了。”
“要是一直好不了,那可是白學了。”
“……說的也是,”小丫鬟點頭。
“不過姑娘肯定會恢復記憶的,也會恢復武功。”
那麼辛苦早起貪黑才學會的武功啊,就這麼廢了,姑娘不心疼,她還心疼呢。
季清寧不知原主吃的那些苦頭,自然輕描淡寫,邁步往回走。
之前她是被拎著脖子來的,只顧著保命了,哪記得路,小丫鬟一門心思都在她身上,也沒記路。
主僕兩憑著感覺走,然後成功的迷路了。
繞了半圈,才找到人問路,疲憊的不想說話。
正往前走呢,那邊一屋子的門吱嘎一聲推開,一男子被推了出來,季清寧只覺得那人身影有些眼熟,然後又從屋子裡飛出來一包袱,還有氣惱聲,“咳咳咳!咳的人都快煩死了!”
不是趙垣,又是何人。
他顧著咳,沒接住包袱,包袱直接掉在了地上。
從包袱裡摔出來一塊木牌。
趙垣見了臉色一變,彎腰要去撿,只是動作猛了些,眼前有些發黑。
等他穩住身子才去夠玉佩,已經被人先一步搶走了。
搶玉佩之人正是扔他包袱出來的人,把玩著木牌,笑道,“分量還挺結實,像我們這樣家境清貧的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不過是比不得別人會投胎而已,沒錢買玉佩,就雕塊木牌,難不成你還想把這木牌戴身上丟人現眼?”
“還我!”趙垣臉色冰冷,手伸手。
男子很聽話,把木牌往他跟前遞。
然而就在趙垣手要接到的時候,男子手一抬,把那木牌往遠了一扔。
趙垣臉色大變。
他猛然轉身,就看到一道身影矯捷的劃過天空,把那木牌接住了。
小丫鬟接了木牌,然後走到季清寧身側,把木牌交給季清寧。
季清寧接過時,微微一愣。
一塊木牌,竟然這麼重?
她打算多看一眼,彼時趙垣已經踩著臺階下來,並把木牌從她手裡接了過去,仔細檢查有沒有摔壞,十分珍視,季清寧道,“這塊木牌很獨特。”
“這是家父送我的,”趙垣眼底含淚。
他緊緊的握著木牌,轉身看向男子,清瘦的臉龐,眼神冷的駭人。
男子後背寒了一瞬,道,“不過是塊木牌而已,有什麼可稀罕的,你要,我送你一車都行!”
趙垣氣的咳嗽難止。
季清寧是不愛管閒事的性子,但趙垣和她的經歷太像了,她也差點被人趕出屋,都在一個書院讀書,有什麼可倨傲的?!
季清寧看著男子道,“安排趙兄住這間屋子的是書院,你把人趕出去,就是藐視書院規矩,你還亂扔人家東西,是,木牌沒什麼可稀罕的,但那也是人家爹送的,你別說只送一車,你就是送十車百車也替代不了!“
男子氣笑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管我的閒事?!”
“這閒事我今兒還管定了!”季清寧的暴脾氣。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