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她是因為溫玹,卻不是因為她得罪了溫玹,而是因為昨晚溫玹睡了軟塌。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事關溫玹顏面,雲陽侯世子和肅寧伯世子不會往外傳,十有八九是錢大少爺在作死了。
不知情的都以為是她搶了溫玹的床,逼的溫玹不得不在軟塌上睡了一宿。
聽到大家這麼說,季清寧一口老血沒混著肉包子噴出來。
她迫切的想知道煜國公父子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做爹的不顧威嚴,裝被人打斷兩根肋骨。
做兒子的有樣學樣,自己睡軟塌叫人誤會是被逼迫。
就那麼享受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嗎?
要命的是居然還有人信。
一個個脖子上頂著的到底是腦袋還是擺設啊?!
季清寧不知道,要是尋常時候,大家肯定會懷疑流言的真實性,但大家的小廝都是小丫鬟的手下敗將,跟班都那麼厲害了,主子能差了?
連煜國公府三少爺都招惹不起的人,他們就更惹不起了。
這一頓早飯,季清寧味同嚼蠟。
草草吃完早飯,季清寧就回了學舍,推門進去,就聽到一陣嘩嘩水聲從屏風後傳來。
季清寧抬眸望去,隔著屏風,能隱約瞧見溫玹泡在浴桶裡。
季清寧耳根微紅,趕緊退出去。
雙手剛要把門帶上,說話聲就傳了來,“倒茶。”
聲音低沉醇厚,如百年陳釀。
卻是聽得季清寧白眼直翻。
真拿她當小廝使喚了。
看著桌子上的茶,季清寧嘴角勾起一抹璀璨的弧度。
走過去,端起茶壺,倒了一盞茶。
溫玹泡在浴桶裡,聽到了倒茶聲,就是遲遲不見送來,等他不耐煩要催的時候,關門聲傳入耳,還附帶一句,“茶倒好了。”
溫玹氣笑了。
沒見過這麼聽話的人了。
聽話的讓人恨不得將他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