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內。
季清寧走後,溫玹和雲陽侯世子、肅寧伯世子一起與章老太傅下了兩盤棋,被殺的丟盔棄甲,慘不忍睹。
最後被章老太傅嫌棄的趕出了竹屋。
出了院子,雲陽侯世子還回頭看了一眼道,“我怎麼覺得章老太傅今兒格外的高興啊?”
平常溫兄下棋輸三顆棋子都會被章老太傅罵,今兒輸了七八顆,章老太傅都沒一絲怒容,尤其是喝茶的時候,那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啊。
不止雲陽侯世子看出來了,肅寧伯世子爺發現了,道,“你說章老太傅為何那麼篤定溫兄趕不走那季家小子?”
溫兄什麼性子,他們清楚,章老太傅更清楚啊。
煜國公是鎮不住溫兄的,皇上也拿溫兄沒辦法,就算季家小子是趙王府看中的女婿人選,那也還沒定親,再說了,別說只是趙王府女婿,就算是趙王世子,皇上的皇子,溫兄也不是沒揍過,皇上不也沒打死他麼?
這些事,滿京都都知道,章老太傅還能不清楚。
他憑什麼就那麼篤定溫兄趕不走那季家小子啊?
不知道想到什麼,肅寧伯世子突然拔高聲音道,“我想起來件事。”
雲陽侯世子就走在他身側,道,“你想起來就想起來了,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肅寧伯世子用摺扇遮住嘴道,“你還記得去年溫兄揍了欽天監劉大人的兒子麼?”
“這我哪記得住啊,溫兄每年揍那麼多人,”雲陽侯世子道。
“你直接說就是了。”
“……。”
這什麼破記性,去年的事就不記得了。
肅寧伯世子便道,“溫兄揍欽天監劉大人的兒子是沒掀起什麼浪花,事後我的小廝無意間聽到劉少爺和人說溫兄的好日子快到頭了,不出一年,就有剋星出現專門克他,小廝當笑話說與我聽。”
“我還想見到你和溫兄說與你們聽,事後我給忘了。”
雲陽侯世子眼睛睜圓,“你懷疑那季家小子就是溫兄的剋星?”
“你不覺得很像嗎?”肅寧伯世子小聲道。
“……。”
想到溫玹和季清寧的幾次見面,雲陽侯世子很難否認肅寧伯世子的猜測,但他覺得更多的還是巧合,道,“沒準兒那劉少爺是捱了溫兄的揍,又沒法反擊,心生妒恨,才故意這麼說,讓自己好受點兒。”
畢竟人都有剋星。
肅寧伯世子見他不信,自己也有點動搖了,畢竟溫玹是他們的兄弟,他沒法想象溫玹被人克的死死的會是什麼樣兒。
結果他當自己亂說一通,雲陽侯世子又突然道,“咱們書院好像有個學子就是欽天監府上的?”
“好像就是那劉少爺的堂弟,”肅寧伯世子道。
“要是碰上倒是可以問問,沒準兒他也知道。”
他們雖然好奇,但還不至於跑去找人專程打聽。
但有時候就有那麼巧,他們才從後山出去,就碰上了。
迎面走來,想忽視都不行。
肅寧伯世子心底癢的厲害,這不,把人叫住,“過來,問你個事。”
被叫住的劉三少爺一臉惶恐,他和煜國公府三少爺、雲陽侯世子他們可沒打過交道,為何突然叫住他?
心下害怕,但跑是決計不敢跑的,誠惶誠恐的過來,“找……找我何事?”
話都說不利索了。
肅寧伯世子嘴角抽抽,他們三個又沒長的凶神惡煞,至於見了他們這麼怕啊,搖著玉扇道,“我記得你是欽天監劉大人府上的?”
劉三少爺忙不迭的點頭,“在家行三。”
“也就是劉大少爺的堂弟了?”肅寧伯世子道。
“是。”
唐兄那破記性,居然沒記錯了。
“去那邊說。”
肅寧伯世子往一旁走,二十餘步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距離還不夠遠,又往旁邊走了幾步。
溫玹發現了,眉頭擰的鬆不開。
這兩人神神秘秘的問什麼話,居然揹著他。
確定以溫玹的耳力聽不到,肅寧伯世子才問劉三少爺,“我記得劉大少爺說過煜國公府三少爺會有個剋星,這事你可知道?”
劉三少爺被問的一愣,“我,我不知道啊。”
那躲閃的眼神明顯就是知道,但是不敢說。
肅寧伯世子都開口問了,哪能叫他躲過去,這不,上前一步,手肘子撐在人家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