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被三個大男人霸佔了,又到吃午飯的時辰,季清寧就去了食堂。
這邊季清寧午飯都吃了一半了,那邊溫玹才和雲陽侯世子他們往食堂走。
不遠處,順遠伯府三少爺羅天勤往這邊走,見自家表哥雲陽侯世子走路姿勢不大對勁,他上前道,“表哥,你怎麼了?”
雲陽侯世子疼的不想說話。
那根針也不長啊,怎麼扎的就這麼的疼呢。
肅寧伯世子憋笑道,“季少爺的小廝掉了根針在小榻上,你表哥一屁股坐了上去。”
“估計你表哥以後看到小榻都有心理陰影了。”
雲陽侯世子抬手,“別提了,扶著我點兒。”
羅天勤伸手要扶自家表哥,那邊一學子喊他,羅天勤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道,“表哥,我先忙啊。”
雲陽侯世子胳膊抬起來,自家表弟已經跑遠了,他嘴角抽了又抽,“我怎麼會有這麼不靠譜的表弟?”
溫玹和肅寧伯世子可沒人顧及他紮了臀部,自顧自走了。
學子在樹下等,羅天勤過去道,“弄到沒有?”
學子四下張望,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才從懷裡摸出一小藥包遞給羅天勤,小聲道,“我這可是冒著被趕出書院的風險才幫你弄到的。”
“知道,記你一功,”羅天勤道。
“功勞不功勞就算了,出了事,別讓我頂包就成了,”學子道。
羅天勤從他手裡接過藥包,問道,“是什麼藥?”
“瀉藥,”學子道。
“……。”
羅天勤看著他,“廢了這麼大力氣,你告訴我只弄到一包瀉藥?”
“……這可不是一般的瀉藥,只消一點點,牛都得拉三天,”學子小聲道。
“他和咱們又無冤無仇,咱們不能下死手啊。”
羅天勤攥緊藥包,道,“我表哥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居然敢拿短針扎他表哥的屁股,讓他在茅廁住三天長長記性!
學子要走,被羅天勤叫住,“急著走什麼,去幫我放風。”
羅天勤拉著學子往學舍方向走。
等他再回食堂,季清寧已經吃完午飯,準備回去小憩會兒,下午是騎射課,她得養足精神。
羅天勤端了飯菜到雲陽侯世子身側坐下道,“表哥,你瞧好吧,這口氣我幫你出。”
雲陽侯世子看他一臉認真,怕他真和季清寧槓上,道,“你別亂來,他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這話聽著有點怪怪的。
他表弟可是順遠伯府三少爺,哪是一個區區三品官之子能比的,可溫玹還是煜國公府三少爺呢,不照樣拿他沒轍麼?
羅天勤覺得自己被小覷了,道,“我就是給表哥你出口惡氣,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我保證不會亂來。”
這還差不多。
雲陽侯世子繼續吃飯,結果瞧見自家表弟嘴角掛著一抹笑,他眉頭一皺,道,“你是不是做什麼了?”
羅天勤搖頭,“沒,沒有啊。”
沒有?
沒有說話這麼不利索?
在雲陽侯世子咄咄目光下,羅天勤道,“我就是往他喝的茶壺裡下了點瀉藥。”
雲陽侯世子手一抬,往他後腦勺上一拍,“你傻不傻啊,屋子裡那是溫兄的茶壺。”
得虧他多問了幾句,不然中招的指不定是溫兄了,可能還得加上他和陸兄。
羅天勤後腦勺捱了一巴掌,臉差點被拍飯菜裡頭去,道,“沒傻都要被表哥你打傻了,我能不知道那是溫大哥的茶壺嗎,我給她拿了套新的,然後才下的藥。”
“機智,”雲陽侯世子讚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你表弟,”羅天勤得意道。
“……。”
肅寧伯世子憋笑。
雲陽侯世子扶額。
這麼蠢的表弟,他不想認了。
羅天勤後知後覺,自家表哥說的是反話,頓覺委屈,滿屋子都是溫玹的東西,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下瀉藥的地方,最後沒辦法在一箱子裡翻出一套新的茶壺,他容易嗎?
肅寧伯世子則問道,“只是瀉藥?”
羅天勤點頭。
再說季清寧,吃過午飯就回了學舍,剛走到學舍門前,就又碰到了茂國公世子。
茂國公世子搖著手中摺扇,笑道,“季大少爺主僕來書院不過兩日,就一戰成名了,佩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