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替我想想啊,我,堂堂雲陽侯世子,得叫他做大哥,我不要面子啊?”雲陽侯世子道。
溫玹還只是被季清寧砸了,他可是叫人大哥,臉丟的更大更徹底。
肅寧伯世子同情他,還好他沒有這樣的奇葩爹,“幫你把他趕出去,我肯定辦不到,但讓他丟個臉還不是難事。”
肅寧伯世子又看向溫玹,道,“你不是把小榻搬回煜國公府了嗎,怎麼又搬回來了?”
溫玹不想提這事。
他回煜國公府,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一早就讓人把小榻搬了回去。
本以為晚上能美美的睡一覺,結果根本睡不著。
昨晚他回書院睡的,誰想換了個小榻,還是睡不著。
他除了把小榻再換回來,還能怎麼辦?
天知道他怎麼就得了個夜裡失眠的毛病,太醫開的藥倒是有用,但太醫自己都不贊同他靠服藥入睡,讓他自己克服這毛病。
溫玹回屋,躺小榻上,剛躺下,眼皮就跟黏在了一起似的睜不開了。
這一覺,溫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睡眠質量好的季清寧都羨慕,昨晚哐啷哐啷弄出那麼大動靜,竟然都沒把他吵醒,要不是呼吸勻稱,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暈過去了。
吃過早飯,季清寧就去上課,下課回學舍,遠遠的小丫鬟看到她就跑過來。
見到季清寧,小丫鬟就道,“昨兒回去就問清楚了,老爺知道那畫是給章老太傅的拜師禮,就開啟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出來那畫是贗品,就換了一幅。”
“我爹原是要和我說的,只是我跑的太快,來不及告訴我。”
說完,小丫鬟生氣道,“虧得德馨齋鋪子開的那麼大,那幅畫還賣那麼貴,竟然是一幅贗品!”
得虧她們沒花錢,不然她能氣的一宿睡不著。
小丫鬟說的很大聲,誰讓德馨齋賣贗品畫了,人家敢賣,她就敢幫它宣揚出去!
茂國公世子從一旁路過,聽的一清二楚,臉冷的直冒寒氣。
一個七品小官,手裡竟然有那麼價值連城的畫,不僅順利拜師了,還讓柳副山長丟了臉!
人家說他邪門一點沒錯。
溫玹沒在他手裡佔到過便宜,他也沒有!
小丫鬟跟在季清寧身後回學舍,進了屋,小丫鬟道,“雲陽侯世子的小廝告訴我,德馨齋背後是晉臨侯。”
“晉臨侯的妹妹是順王妃,而順王是太后的親兒子,太后是茂國公世子的姑祖母。”
這關係……聽得季清寧腦殼發脹。
一句話就是德馨齋是茂國公世子的地盤,她是送上門給人宰了一刀。
季清寧坐下倒茶,道,“太后既然有親兒子,為何登基的不是順王?”
皇上護溫玹,太后寵茂國公世子,溫玹和茂國公世子又斗的不可開交,從側門能看出來太后和皇上關係不睦,是親母子的可能不大,畢竟在古代孝大於天。
小丫鬟也問了和季清寧一樣的問題,現在才能告訴季清寧為什麼,小丫鬟坐在季清寧對面道,“聽說本來皇位是順王繼承,但是順王在滅前朝的時候,在戰場上被前朝鎮國大將軍的兒子一刀砍斷了右胳膊,就和我爹一樣。”
“歷朝歷代都沒有獨臂皇上,所以他就無緣皇位,只能做個王爺了。”
原來如此。
一個本來能做皇帝的人最後只能屈居王爺之位,必定是個很有權勢的王爺。
小丫鬟還是捨不得那一千兩銀子,道,“我要把贗品畫退給德馨齋,我爹不同意。”
季清寧道,“不讓你去德馨齋是對的,畫一旦出了門,德馨齋是不會認賬的。”
認賬就代表德馨齋賣贗品畫,德馨齋不僅不會認賬,只怕還會反咬一口說他們存心敗壞德馨齋的名聲。
他們已經豎了煜國公府這個大敵,為了一千兩再惹上順王和晉臨侯不值得。
“那就認栽了嗎?”小丫鬟不服氣。
認栽那是不可能的,她沒那麼好說話,季清寧沉眸道,“這事與和順侯世子脫不了干係,找不了德馨齋的麻煩,找他還不在話下,先記著,總能碰到他的。”
小丫鬟重重點頭。
只是這小丫鬟覺得這點小事用不著姑娘出馬,她就能搞定。
然後小丫鬟除了每天中午來書院給季清寧送糕點,拿衣服回去洗,餘下時間就在昌平街來回的溜達等和順侯世子。
溜達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