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侯世子笑的腮幫子都疼。
他要出去瞧瞧,被肅寧伯世子拉住了,“溫兄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你不怕真說了,他去給你搓澡,把你後背都給你搓沒了?”
一個激靈襲來,雲陽侯世子打了個哆嗦。
兩人互望一眼,在心底把那隻給季清寧準備的大蜡燭又給點上了。
屋內,季清寧想滅了小丫鬟的心都有了。
她是趕著進書院,把腦子忘記帶了嗎?
溫玹是什麼人,那可是煜國公府三少爺,能給人搓澡嗎?
人家說的那是氣話好麼!
這下好了,沒給她搓澡,名聲還傳出去了,這筆爛賬還不得摁她腦門上,新仇勾起舊舊舊恨,可別又掐她脖子!
小丫鬟扯著嗓子喊完,看到那麼多學子出來圍觀,就知道自己闖禍了。
溫玹手一抬,小丫鬟以為要打她,嚇的抱著頭往地上一蹲。
溫玹一把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
屏風後,季清寧正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呢,心裡鬱悶極了,可憐她好不容易才洗個澡,就不能讓她安生一點兒?
她穿著褻衣走到屏風處,見溫玹滿面怒容道,“我這丫……小廝心思單純,把你的氣話當真了,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下棋賭輸掃一個月庭院的事,咱們一筆勾銷。”
這是季清寧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季清寧認錯的態度極好,但溫玹的怒氣可沒消多少,平常和雲陽侯世子他們說話懶散慣了,沒想到一句話就在小丫鬟手裡栽個跟頭。
主子克完他,小廝接著來,這種憋屈感,豈是季清寧認錯就消的了的?
他有預感,不盡快把他們主僕趕出書院,他遲早會栽他們手裡。
“誰許你用我的浴桶泡澡的?!”溫玹臉色慍怒。
季清寧溫聲軟語,那是因為她泡澡就不許溫玹進屋不佔理,但她也是逼不得已,至於用他的泡澡桶,要不是學舍就這麼大,擺不下另外一張了,她還不樂意用他的呢。
何況他們有言在先,這廝怕是記性差的很,她不介意提醒他一下,“你輸給了我,屋子裡的東西我可隨意取用,只要不損毀就成了。”
這話可是當著教棋先生和那麼多同窗的面說的!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食言而肥?
屋外,有學子湊熱鬧,這無疑是在溫玹氣頭上火上澆油,季清寧呲牙道,“要不要進來,讓溫三少爺順帶給你們也搓個澡?”
同窗們嘴角一抽,頓時做鳥獸散。
他們都知道溫玹不可能給人搓後背,就和傳他將來懼內一樣,大家只當笑話聽,沒人當真。
再者,書院裡敢當面笑話溫玹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溫玹打過,雖然溫玹也沒佔到什麼便宜,但那幾個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哪是他們能比的啊。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對季清寧格外的佩服,憑身份是鐵定壓不住溫玹的,人家靠的絕對是強悍實力了。
季清寧知道讓溫玹消氣不容易,不佔理的時候多順著點,她道,“這是你輸給我的籌碼,你要想贏回去,我隨時奉陪。”
隔壁。
雲陽侯世子和肅寧伯世子在喝茶。
小廝進屋來,是肅寧伯世子的小廝,肅寧伯世子想到昨天小廝幫著小丫鬟搬東西的殷勤勁,氣道,“被打了一頓,連骨氣都沒了?”
雲陽侯世子不想說話。
肅寧伯世子的小廝好歹還來了,他的小廝幫人搬東西殷勤,殷勤到連他這個主子都不要了。
小廝道,“世子爺,您誤會我們了,我們對季少爺的訊息殷勤都是為了給您打探訊息。”
這話順耳。
季家遠在太平縣,想知道他們的訊息不容易,可不得從人小廝身上著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打探到什麼了?”肅寧伯世子問道。
小廝很認真道,“據季家小廝說季大少爺文韜武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在太平縣是個姑娘都想嫁給他,武功更是高的深不可測,遠非他的小廝能比。”
“有這麼厲害?”雲陽侯世子不信。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吹牛?”
肅寧伯世子道,“我們要勇於承認別人的優秀。”
雲陽侯世子,“……。”
小廝點頭。
隨即又嘆息一聲,道,“不過那都是以前了,季大少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