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坑是他表弟挖的啊,還是打著他和溫玹的名義挖的,他有反悔的資格嗎?
他沒有。
和他一起的肅寧伯世子他們同樣沒有。
雲陽侯世子在心底把自家表弟捶成肉泥了,咬牙道,“上酒!”
小廝們看著溫玹,又看看茂國公世子,沒人說話,就當是預設了,趕緊去端酒來。
小廝們把六張桌子拼在一起,每張桌子上擺了十罈子酒,二十隻大碗。
六個小廝動作統一的拔掉酒罈蓋,把酒倒入碗中。
季清寧走到一張桌子旁。
溫玹在她對面。
其他幾人都挑了桌子。
四下學子們把扶風院擠的水洩不通,還有許多看熱鬧的都擠不進來。
小廝拿起鑼鼓,道,“那我敲鑼鼓了啊。”
茂國公世子沒好氣道,“敲就是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不等他把話說完,小廝重重一敲,聲音之大,差點把站一邊的茂國公世子耳朵震聾。
其他人端起酒就喝,季清寧慢吞吞的。
她可是一杯就倒的酒量。
見她不喝,小廝道,“季大少爺怎麼不喝,把這十罈子酒喝完,堅持一刻鐘沒暈就算贏了。”
難怪大家喝的這麼猛了。
她就不想贏了。
她端起酒碗,輕抿了一口。
有些辣,喝進嘴有點割喉嚨,和好喝兩個字不沾邊。
反正都是醉,早醉晚醉都一樣。
季清寧把眼睛一閉,咕嚕嚕就喝進了肚。
把碗放下。
沒有意料之中的暈眩感,和前世完全不一樣。
季清寧嘴角抽抽了,她這破記性,她前世的身子骨是一杯就倒,不代表這副也是啊,這麼一大碗喝下去都沒事,看來酒量還可以。
然後季清寧就端起碗一杯接一杯的喝了。
喝完二十大碗,肚子撐的厲害,但喉嚨許是適應了那火辣辣的感覺,反倒沒那麼難受了。
小廝繼續倒酒,又是二十碗。
六人的酒量都還行。
四十大碗喝下去,都沒人暈。
但喝到第五罈子,東平郡王就有些架不住了,腦袋暈乎乎的,只覺得天旋地轉,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拿酒的手都在顫抖,一大碗酒灑了一半,另外一半喝進肚子,然後他就道,“我堅持不住了。”
說完,人往地上一倒,手裡的碗摔在地上,質量挺好的,沒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