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
問題能不能不要太多。
季清寧呲牙,“那正好,他爹坑我爹,我嫁進煜國公府,攪合的煜國公府雞飛狗跳,永無寧日,也算是給我爹出氣了。”
小丫鬟點頭如搗蒜。
清秀的臉上是準備大幹一場的志氣。
季清寧,“……。”
主僕倆回屋。
熟悉的屋子,小丫鬟日日清掃,纖塵不染。
坐下來喝茶,愜意無比。
這邊季清寧愜意了,那邊扶風院醉的一塌糊塗的雲陽侯世子他們日子就不好過了。
喝了太多酒了,吐的昏天黑地,小廝幫著換了幾套錦袍,累的夠嗆。
半夜幾人才酒醒,對著床邊小几上擺著的女裝那是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
東平郡王和肅寧伯世子瞪著雲陽侯世子。
雲陽侯世子是有苦說不出。
誰讓罪魁禍首是他表弟呢。
“好,好歹有茂國公世子陪我們一起穿女裝,”雲陽侯世子聲音弱的跟蚊蠅哼似的。
這大概是唯一值得安慰他們的事了。
“虧你想的開!”東平郡王和肅寧伯世子恨不得捶他。
雲陽侯世子一臉躺平任揍的態度,東平郡王和肅寧伯世子也拿他沒辦法,誰讓他們愛湊熱鬧了,結果自己成了熱鬧。
尤其是東平郡王,他離開書院一個月,才剛回來啊。
幾人坐在床上,六隻眼睛瞪著女裝,恨不得將女裝瞪的灰飛煙滅。
瞪的雙眼痠澀,才扛不住倒頭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還沒有起。
不是沒有醒,而是醒了不想起。
他們斗酒輸了,得穿女裝去街上溜達一個時辰啊。
躺不下去了,窗外的太陽光照射進屋,刺眼的很。
東平郡王豁然起身道,“躺不下去了,穿就穿吧,又躲不起還能怎麼著?”
他起了身。
肅寧伯世子也起了。
雲陽侯世子不想起,也得跟著下床。
三人雖然身份尊貴,但在書院讀書,也沒有小廝伺候,錦袍還是會穿的,但女子的衣服也太太太難穿了,手忙腳亂穿了半天也沒有穿好,還有珠釵,根本搞不定,最後還是小廝請了扶風院管事的媳婦來幫忙才搞定。
開啟門出去。
然後——
三人就石化了。
只見樓下擠滿了學子,齊刷刷的看著他們。
那赤果果的眼神看的他們想一頭栽下去自盡算了。
雲陽侯世子腦袋閃過昨天斗酒時,季清寧說的話,對穿女裝,她可沒有半點抗拒。
不就是女裝嗎?
穿都穿了,還扭捏什麼。
他往前走了兩步,手撐著欄杆,笑問道,“我們三扮女裝誰的更好看?”
有學子在他們三之間來回打轉。
就在要回答的時候,隔壁茂國公世子開啟門出來了。
學子道,“茂國公世子的最好看!”
三人扭頭看過去。
然後就肩膀直抖了。
他們三的打扮好歹是大家閨秀,茂國公世子像極了天仙閣的花魁。
茂國公世子身後跟著一小廝,小廝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眼睛青的都眯成縫看不清路了。
這套盛裝是他從東平郡王的小廝手裡搶過來的。
搶贏了衣裳,還以為能討賞,結果世子爺賞了他幾拳頭,疼死他了。
茂國公世子臉烏漆嘛黑的,他寒眸一掃,那些學子們哪還敢笑,一個個繃著臉,心底笑開了花。
茂國公世子沒穿過女裝,怒而下樓,結果腳不小心踩到了裙襬,一個沒穩住,直接滾了下去。
“哈哈哈!”
學子們笑成一團。
茂國公世子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就在大家笑的直不起腰來的時候,有幾個學子只覺得腦袋一疼。
東平郡王幾個從樓上一躍而下,踩著他們的腦袋飛出了門。
等學子們追出去,只來得及捕捉到他們縱馬馳騁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