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腳一點點掰正,孩子嗓子都哭啞了,但季清寧沒敢給孩子用麻沸散,孩子實在太小了。
後背溼透,孩子也哭累了,季清寧才滿完,給孩子的腳打上石膏,小心抱給劉嬸兒媳婦,抱下去餵奶。
劉嬸也在,因為劉家離小院太近太近了,劉嬸不放心,過來看看,看出了一身的冷汗,道,“那小少爺的腳能治好嗎?”
季清寧拿帕子擦汗,道,“能治好,以後不僅能走能跳,還能騎馬習武。”
劉嬸驚呆了,“真的能嗎?”
季清寧點頭,“若是不能,我也不會帶回府來,只是這孩子這大半年要多吃些苦頭。”
柳管事聽了道,“只要能站起來,別說只是大半年,就是年也值得啊,這孩子的爹孃也不知道是誰,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壞。”
小丫鬟站在一旁,奇怪的看著季清寧,有句話她想問很久了,“少爺,你是怎麼知道那樣能治好那小少爺的?”
季清寧眨眨眼,道,“當然是看書了。”
“……你有把握嗎?”小丫鬟不放心道。
季清寧笑道,“別的毛病我不敢誇口,這點小毛病我有十成把握。”
小丫鬟覺得自家姑娘進了書院,吹牛的本事見長了。
掰都掰過了,也不能再掰回去了,只能這樣了。
季清寧累出了一身汗,小丫鬟趕緊去打熱水來,季清寧美美的泡了個澡,迷迷糊糊的竟在浴桶裡睡著了,還是被小丫鬟叫醒的。
一夜好眠。
翌日,睡的正酣,就被小丫鬟給搖醒了。
季懷山和鐵叔要啟程去西南了。
季清寧趕緊起了身,匆匆洗漱完,抓過書桌上的錦囊就趕去前院。
季懷山已經知道季清寧撿了個孩子的事,還知道她親自動手給孩子正腳骨,季懷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兒子有善心是好事,但做事不可魯莽,他道,“你昨兒怎麼沒去書院?”
季清寧已經把回書院的事給拋諸腦後了。
她不僅沒回書院,她還沒讓人去書院幫她請假。
季清寧忙道,“昨兒忙忘記了,我送父親出京。”
季懷山沒讓,“你去書院讀書吧,送行就不用了。”
鐵叔拎著兩包袱,小丫鬟塞過去一荷包,道,“爹,這荷包裡是一千兩銀子,您省著點花。”
鐵叔,“……。”
他女兒居然知道給他錢了?
心甚慰啊。
鐵叔問道,“哪來這麼多錢啊?”
小丫鬟撒謊道,“出門前,借了夫人的。”
借?
是偷吧!
真夠膽大的。
不過都離家出走了,偷點盤纏也算是準備充足了。
鐵叔把荷包遞給小丫鬟道,“我身上還有錢,夠去西南用的了,你好好照顧少爺。”
小丫鬟點頭如搗蒜。
季清寧把荷包遞給季懷山,道,“爹,上回知道您被派去西南查案,我從書院查了些醫書,知道大災之後多有大疫,便找了幾張方子,您去西南或許用的上。”
不是錢,季懷山就收了,道,“在書院不可惹事,多聽章老太傅的話,你要不願意去肅寧伯府和雲陽侯府住,去章老太傅府上住也行。”
季清寧一一點頭應下,送季懷山出府。
剛走到小院門口,就見一中年男子騎馬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架馬車。
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只見男子勒住韁繩,翻身下馬,給季懷山見禮。
季懷山笑了,“煜國公處心積慮送我去西南蹚渾水,不願給我送行就罷了,派你個管事來是何意?”
管事的笑道,“季侍郎為朝廷盡忠,不放心季少爺留在京都,便奏請了皇上,讓季少爺搬去煜國公府住,季侍郎也可心無旁騖的查案。”
季懷山沒有好臉色,“不必了。”
丟下這一句,季懷山翻身上馬,鐵叔也上了馬背,沒搭理煜國公府管事的,直接就騎馬走了。
煜國公府管事的看向季清寧,季清寧回了他一記白眼,“你們三少爺放假回府住嗎?”
他回去,她就不去。
“三少爺甚少住府上,”管事回道。
“……。”
“那我也不去!”季清寧回道。
“請回吧!”
煜國公府管事的為難道,“這是聖旨……。”
季清寧登時沒了好